齐晟养什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兴致来什都肯给,没兴趣就扔在边由它自生自灭。基本上,不是被他玩死,就是被他给养死,反正都没这只鸟命长。
阿姨就猜这品种应该挺名贵。
“让它飞会儿就回来。”齐晟低嗤声,嗓音懒洋洋带着点哑,“就是个没骨气东西。”
蓝耳丽椋鸟原本生长在非洲,齐晟觉得好看,在国外带回来。
宝蓝色羽毛像上好锦缎,在阳光底下会反光,蓝耳丽椋需要高温生长环境,需要高灌丛。之前虽然关着它,但给它打造个特殊“温室”,有高温、树洞和高灌丛。
有人说,如果你很想要件东西,那就放手,如果你失而复得,它就永远属于你,不然话,它从不属于你。
沈姒其实根本不认同这种做法,可她好像也没有更好选择。
欲擒故纵把戏,需要对方咬饵,算不得多高明,但留有退路和体面。
这世间情爱如刀口舐蜜,初尝滋味,便已有截舌之患。她做不到永远清醒,也阻止不本能心动,但她至少该做到当断则断,或者,补救。
沈姒深吸口气,闭闭眼睛,继续往前走,次也没有回头-
声色地偏偏头,突然笑声,“你好像不害怕血。”
“……因为你更吓人。”沈姒闷闷地抱怨句,声音细弱蚊蝇。
“你说什?”齐晟眯下眼,牙齿磨合下,表情很危险。
沈姒眨巴两下眼,“回家吗?”
“你还知道回家?”齐晟冷笑,嗓音压低,低沉又磁性,“脏死。”
这只小鸟其实很烧钱,他还得让人从国外空运灌木品种。
可能是外面环境对它来说太
今年冬日格外得冷,燕京再降温,没过几日便迎来场大雪。
四九城铺天盖地白,新雪厚而清冽,落整整夜,树枝、屋顶、公路积压都是雪。将明未明天空,在雪色映衬下,恍若天光大亮。
“少爷,林助理送过来那只蓝耳什鸟又不见。”家里阿姨慌慌张张。
蓝耳丽椋,就是齐晟放生那只。
阿姨根本记不住小鸟名字,只觉得好看,而且这是齐晟养东西里命最长:
*
往事飘散如烟。
沈姒那时候还是偏温婉乖顺性格,现在想来,是这几年和齐晟在起久,总是下意识模仿他行事风格,才养出来身傲骨和娇矜。
雨夹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地上铺薄薄层,像化掉白霜。
沈姒纤丽眸子微微眯,冰凉手背贴上自己脸颊,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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