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洪水猛兽,谁都在劫难逃。
“姒姒,姒姒?”
沈姒想得太过出神,师姐抬手在她眼前晃晃,才叫回她意识。
齐晟和傅少则已经走远。
“没事。”沈姒视线敛,找回自己声音,情绪淡下来,“走吧。”
卡在喉咙里,慢慢下沉,直至再无声息。
不远处交谈声音其实很低,但在空旷环境,她听得格外清晰。
“凡事掐尖儿就是他不对,个私生子,也配跟抢家产吗?”傅少则修长手指按住西装第二颗纽扣,“他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个在夹缝里求生人,卑躬屈膝地爬上来,最容易痴心妄想。”
齐晟懒洋洋地笑笑,眼神里却充满危险气息,“你小心他反咬口。”
这样距离,彼此声音其实能听得格外清晰。也许他错过她名字,也可能听到,只是忘她,或者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反正她没见到齐晟回头确认。
他连瞬停顿都没有。
不过也好,这样场面虽然不在计算之内,但这样感觉挺符合沈姒无数次幻想情景:
足够陌生,足够体面。
沈姒根本没想过在这儿遇到他。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大约年少时初次心动足够浓烈,不管是爱、亦或是恨,都轰轰烈烈,声势浩大。所以再相见时,她如何都无法心如止水。
分别日子不算短,但也不长,从她生日宴算起,不过三年。
怎说呢?
明明除夕夜那晚,是他在挽留,而她戳着他心窝子,把话说到最绝情,要拍两散、恩断义绝,但当时有多硬气,现在好像就有多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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