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骨瓷杯砸过他，又扇
巴掌，他竟然次都没躲，实在反常。
沈姒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
反应。
齐晟抬手，缓慢地擦下脸上
水渍，扶住脸颊动动。他漆黑眼凝视着她，没说话，面上也没什情绪。
周遭空气诡异
没料到他不躲，沈姒看着他脸上被磕出来痕迹和水渍，情绪平息点儿，冷冷地看着他，心说“砸轻”。
她这会儿倒不怕他。
齐晟倾身靠近她，手撑在她身侧。“你再说两句试试，沈姒。”
冷光掠过他阴鸷眉眼，折入深邃眼底，沉不见底。
他捏住她耳垂，不轻不重地碾碾，轻笑，“你想再来次？”
水晶吊灯光线偏冷，有些刺眼，映照到齐晟沉郁五官，和线条利落棱角分明轮廓。
“不碰你，”齐晟低低视线，嗓音平缓，“清理下再睡。”
沈姒哑着嗓子骂句“滚”。
凌晨3:24。
他可真够体贴，就他妈还剩不到两个小时天亮。
内，通明灯光延续整夜。
室内藏香早已燃尽，依旧驱散不掉残余甜腻气息。今晚折腾太久，从温泉到客房地毯和落地窗，记不清楚具体到什时候，只记得她开始还对着他破口大骂，后来快意和痛楚层层堆叠，什话都骂不出口。
也许有些人天生不适合温和相处，只适合撕扯、撕咬、厮杀、厮-磨。
很奇怪种感觉，大约身体记忆刻在骨子里，亲密接触太过契合，很难排斥这种感觉。只是想到颜若，她心里梗得慌，才抗拒得厉害。
但不管她想不想承认，今晚情绪还是在暧昧氛围里烧光大半。
话音落，沈姒直接抬手甩他巴掌。
啪——
出乎意料，清脆声音在沉寂空间里落下。
沈姒怔下，动作顿，怎也想不到他这次还不躲。
操。
沈姒眼尾泛着红，眸底片荒凉，“再也不想见到你，齐晟。”
齐晟视线在她身上掠，语气沉郁又冷淡，“你哪儿都去不。”
沈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抄起手边东西砸向他，磨下后槽牙，“你还想怎样？晚上还不够吗？”
骨瓷水杯擦过他脸，哐声，砸到他身后墙壁。
四分五裂。
醉生梦死而又混乱夜。
沈姒撑不住倦乏困意，几乎就这不管不顾地睡死过去。
意识朦胧间，有人动下她。
本来就不安心，沈姒当下被他动作惊醒，往后缩下。
齐晟手停在半空中，沉默地看她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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