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季临舟看他忽地用力咬住唇,便俯身想把人再抱起来。
浓郁草莓味中,不知何时掺杂丝清凉薄荷味进去。
白柊本能按住季临舟手:“季先生身上……是什味道?”
季临舟愣下,晚饭时因为白柊突然提到他父亲,季临舟有些烦躁,便去阳台上抽烟,没想到阳台上有蚊子,他就顺手下楼喷点花露水,上来就听到白柊房间传来声巨响。
不过这都什时候,他还有闲工夫问他身上是什味道?
他从没有跟个Alpha离得这近过,近得……他仿佛都听见季先生心跳声。
可是为什,他好像也听到自己心跳声,还那快……
季临舟径直俯身将人放在床上,小黑户脸色不大好,他手直紧紧捂着后颈,连眉头也紧皱着,房间里草莓味却浓郁得活像是把个装满草莓酱罐子划开道口子。
这种情形,像极从老宅回来那天车上。
“哪不舒服?”季临舟又靠近些。
睡觉从床上摔下来。
“别动!”季临舟将趴在地板上人捞个面儿,手托住他后脑,让他保持仰头姿势,“怎睡觉还能摔下来?都流鼻血!”
流血吗?
白柊本来想解释句不是床上摔下来,是从天花板上摔下来。
不过又想想,觉得有点丢脸,还是别解释。
原本该被浓郁草莓味盖住薄荷
腺体传来疼痛并没有停止,他们种族Omega在年满14岁之后,成年之前发/情/期是三个月次,每次到来之前腺体都会断断续续,以这样痛感来提醒。
越靠近发/情/期,这种情况就会越来越频繁,疼痛程度也会逐渐加深。
但,比起发/情/期来说,这种程度是可以忍受。
“怎出这多汗?”季临舟伸手往白柊额头抹把,随即沉下脸,“发烧?”
白柊本来想说这不是发烧,只是因为腺体疼痛而暂时体温升高而已,很快会降下来,但腺体在刹那刺痛令他说不出话来。
梁阿姨很快就送药箱上来,看见满地血,吓得惊叫声:“怎摔得这严重?”这床也不高啊。
季临舟没回答,让她把医药箱放下就行。
脑袋保持仰姿片刻,出血量似乎好些,季临舟找棉团给他塞住,手臂穿过白柊腋下要抱。
白柊本能抓住季临舟手臂,因为鼻子被棉团塞住,说话声音有些瓮声瓮气:“季先生可以自己……”
话还没说完,白柊只觉得身体轻,他被季先生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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