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他的气了吗?
白柊在门口站了会儿,拨通了季临舟的电话。
没人接。
真生气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想到那颗糖里面会有酒,他是喝醉了才会那样缠着季先生。
这里……是他在金悦白露的房间。
白柊的脑袋懵了一瞬才想起,昨晚结束了拍摄,他跟着季先生回来的路上出了意外,季先生在车上给他做了临时标/记。
他下意识抬手摸向后颈,腺体早就不疼了,相反,他现在浑身舒畅,精神也特别好。
季先生呢?
白柊刚坐起来就看见枕头上落了根小卷发,他俯身小心翼翼捡起来,是季先生的头发,又短又卷,好可爱啊。
还以为是病了,既然到家了,睡着了怎么不叫醒他呢?她正想着,见季临舟抱着人径直上楼,疾步跟过去,扶着楼梯扶手仰头问,“需要帮您准备宵夜吗?”
“不用,阿姨休息吧。”那一个头也不回。
梁阿姨“哦”了声,转身时,又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草莓香气。也不知道白先生用的什么方法,身上草莓味这么浓,不过几天没闻到,梁阿姨还觉得有点怀念。
季临舟抱着人上楼,在过道里突然站住了几秒,看了看自己的卧室,又看了看白柊的卧室,最终还是推开了客卧的门。
两天没回来,小黑户应该很想念自己的床吧?
他得好好解释才行。
“白先生,先吃早餐吧。白先生?”梁阿姨没听白柊回应,手在围裙上擦拭着走到门
季先生昨晚睡在他房间了?
不会又是他抱着不让人走吧?
白柊霍地跳下床。
主卧空空如也,楼下也没看见季先生。
梁阿姨说季先生今天走得很早:“比平时都早了一小时呢,走得很急,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有次听梁阿姨说,看见他在床上快乐地打滚,想必是很喜欢-
腺体的疼痛已经散去,后颈处的滚烫也逐渐变得温和起来,白柊觉得浑身都很温暖,身下躺着的地方很软,抱着他的怀抱也很舒服。
周围安静平和,这里是他不需要担心一觉醒来就会被拖出去清除的地方。
白柊舒心得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