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敛眉垂眼,神情中透出些愁绪。
因着舟车劳顿又牵肠挂肚缘故,原就清减不少,如今看起来,更是透着股柔弱。
田仲玉看得心都软,目光落在她那
“要说,晏兄满腹经纶,此番名落孙山实属意外,下科再考就是。”田仲玉摇摇头,痛心疾首道,“可他却是难以释怀……”
震惊过后,云乔不免生出些怀疑来。
田仲玉说这话乍听是合情合理,因落榜,所以对人避而不见,像是些人会做出事情。
可晏廷并不是这样人。
他向来坦坦荡荡,纵然是事败,也不会畏首畏尾地躲藏。
不舍得,但旁人银子爱怎花怎花,与她没什干系,她只想快些问出晏廷下落来。
田仲玉见云乔无动于衷,还当她是不清楚何谓明井茶,清清嗓子,煞有介事道:“这明井茶采自江南,色翠味醇,最好是以初冬藏雪水来沏……”
他这副“博学多才”模样,乍看倒是挺能唬人。
可云乔是个不学无术,对这些事情窍不通,也压根没打算通。就算是晏廷来说教,她也得看着他脸,才能勉强听下去。
因此,她心中并没产生半分钦佩,反而有些不耐烦起来。
无论眼前这人说得再怎恳切,她都不信晏廷会这般行事。
云乔放下茶盏,直截当问道:“也就是说,公子你也不清楚,晏廷如今在何处?”
田仲玉噎住,这才发现,云乔那俏丽脸上竟没什悲意。
他想想,开口道:“可以差仆从去挨个问问那些同晏兄打过交道人,应当能问出他行踪。”
“那就有劳,”云乔蹭蹭鼻尖,长叹口气,“他何必如此呢?纵然是意外落榜,也不会怪他,偏要躲起来避而不见,若是耽搁病情可怎才好。”
但这事毕竟是她有求于人,云乔也只能忍他这好为人师毛病,维系着客套笑意听着。
等到小二将那壶明井茶送来,田仲玉不疾不徐地沏两盏新茶,推盏到云乔面前,这才总算是提起晏廷:“与晏兄是在文社集会上相识,他那首诗赋得艳惊四座,实在是叫人赞叹。”
云乔霎时打起精神来,又重提方才问过问题:“那你可知他现下在何处?”
“你尝尝这明井茶,”田仲玉随口劝句,又若无其事道,“文社集会后,与晏兄有过几次往来,还曾邀他到家中做客。可放榜之后,他似是因落榜而颓废,便再没应过们邀约。”
云乔只觉着口中茶都苦涩起来,难以置信道:“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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