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报,大牢门口倒是传来阵响动,随之而来是急促脚步声。
狱卒还当是押来新犯人,骂骂咧咧地往外去。
刚拐过弯,只见迎面来个身穿锦袍、束玉冠公子,模样清俊得很,可脸色却阴沉得吓人,尤其是那眼神,仿佛要杀人般。
狱卒虽不认得这位,但见就知道是自己得罪不起,连忙避让开来。等到见着战战兢兢跟在后边高来庆,更是吃惊,低声道:“头儿,这……”
向来在京兆府颇有脸面高来庆,此时脸色煞白,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脚步虚浮,压根没那个心思理会他。
她向觉着,人与人之间是看眼缘,并不必去条分缕析列个缘由,见着他便觉着心情片大好,就足够。
可谁知,好日子竟这般短暂,转瞬即逝。
仿佛从晏廷离开平城往京城去时,就烟消云散。
云乔垂着眼睫,似是在同栗姑抱怨,又似是在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人人都说长安好,可却极讨厌这地方……”
栗姑借着屋檐漏下来光亮打量着,见她这模样,便知道势头不好,连忙挣扎着起身,边摇晃着牢门边扬声叫喊,这才总算是将狱卒给唤来。
讶地看向她,眸光流转,映着初晴日色。
从那刻起,两人命运交汇,而后紧紧地缠绕在处,再难分开。
相处大半年后,云乔彻底栽进去。
她与晏廷成亲时,街坊四邻大都诧异不已。因为她模样生得好,在小镇上几乎算是枝独秀,那时节想要娶她过门大有人在,其中还不乏家中富贵、有些权势。
但她最后竟谁都没要,嫁给个晏廷这个穷书生。
栗
“她发热好几日,病得厉害,再不找大夫……”
栗姑话还没说完,便被狱卒恶狠狠呵斥道:“吵什!”
“找什大夫?以为自己是娇贵大小姐呢!”狱卒凑近些看眼,见云乔斜倚在那里,动不动,心中也有些拿捏不定起来。
他早得上头吩咐,让盯着这牢房中女人,不能让她过得舒服,也不能让她真出什事。
眼下这情况,确是有些不妙。
那时晏廷清贫得很,甚至拿不出什像样聘礼来,两方俱是没爹娘,婚事切从简,成亲后也是晏廷搬到她家来。
倒像是入赘。
云乔并没半分嫌弃,还乐呵呵地给晏廷收拾出个书房来,让他专心做准备科考,自己做生意赚钱养家。
元锳送来成亲贺礼时,曾打趣她,“你是不是就看中人家相貌?”
云乔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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