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摸摸灵仪带着些婴儿肥脸颊,又抬眼看向旁陈景,开玩笑似说道,“还是更喜欢家乡菜色。”
寒暄两句后,擦肩而过。
进殿中,灵仪立时去陈太后身边。陈景满是纵容地由着她絮絮叨叨说会儿,这才让宫人拿玩具哄着她往偏殿去玩,正经说起家中事情来。
陈太后听会儿,转而问道:“说起来,你可知道帝后之间究竟发生什?”
宫中不少人都知道那夜清和宫出事,但究竟出什事,却
局终,太后微微颔首,带着些称许开口道:“算是有不少长进。”
乍听像是在夸她棋艺,又像是话里有话。
云乔眨眨眼,含笑道:“是您教得好。”
来此之前,云乔心中已经备好番话,觑着太后态度,正想着请她老人家遣退仆从详谈,却不巧遇上陈景领着灵仪来请安。
事有轻重缓急,陈家人见面,她这个外人总不好在旁凑热闹。听通传之后,云乔随即起身道:“既是如此,臣妾便不打扰。”
是往常那副八风不动模样,也没多问旁,只三两句关怀她身体。
云乔露出个淡淡笑来,恭敬道:“劳母后记挂,休养这些天,已经大好。”
“既是如此,那就来陪哀家下局棋吧。”
云乔应下来,如往常般执白棋。
她心中清楚,这段时日未曾来过,搁置不少事,太后绝不会只是因着犯闲留她下棋。
“去吧。”陈太后抬抬手。
出门后,正好迎面遇着陈景。
他微微颔首问候,并没立时移开目光,反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意味。
灵仪反应则直观许多,屈膝行礼后,拉着云乔衣袖好奇道:“许久不见,娘娘看起来怎瘦?是宫中饭菜不合胃口吗?”
云乔被灵仪这满是天真问话给逗乐,隔这久,终于又真心实意地笑回。
棋盘上黑白两子越来越多,到焦灼之际,太后忽而开口问道:“新入宫这几位妃嫔,你可都看过?觉着如何。”
云乔想想,边落子边回道:“淑妃仍是旧时模样,她那性情京中大都知道,臣妾又与她有过嫌隙,便不说;至于贤妃与安嫔,模样规矩都不错,看起来都是端庄守礼;至于宁嫔……”
她又落子,略带歉疚地笑声:“就也不提吧。”
太后深深地看她眼,转而问起旁来。
这些问题并不难答,拿来问云乔,倒也不是真想听她说什,无非是想看看她反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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