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后才发现,清和宫这边正在张罗着扎纸鸢。
大抵是云乔闲无趣,放着库房中各式各样精致纸鸢不拿,偏要在这里亲自折腾。
自打赶梁嬷嬷后,云乔渐渐地把清和宫中服侍人调换轮,如今近身伺候,谁也不会为她行事大惊
虞冉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不妥,只是情急之下,管不那多。她揉搓着手中帕子,低声道:“那您说,该怎办才好?”
梁嬷嬷有些不忍,但也无可奈何。
这些时日下来,她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也大致猜透裴承思心思。
非要说话,虞冉进宫就是个错,曾叫她欣喜除夕夜,实则是厄运开端。
怎能将自己生,赌在男人情爱上?
先帝老路,早朝特地上疏,劝他不可铺张浪费。
裴承思早就料到难免会有这出,也没恼,直接应下来。
这事便轻而易举地揭过去,朝堂上转而商议起旁政务。倒是后宫之中,仍有人为此耿耿于怀。
那场烟火引得不少宫人凑热闹,栖霞殿这边,也看得清清楚楚。虞冉只觉着如鲠在喉,被侍女反复劝着回寝殿,却依旧宿都没能歇好。
直到第二日,宫人打听消息回来,知道裴承思昨夜仍旧是宿在紫宸殿,而非清和宫,她才终于好受些。
因着虞家旧恩,梁嬷嬷不忍说什严苛话,可易地而处,就算再怎不喜欢云乔,也得说皇后称得上宽宏大量。
若是换当年韦贵妃,只怕虞冉命都未必能保得住,更别想像如今这般,锦衣玉食地居于妃位。
“您若肯听老奴话,就只管安心等着,不管寻什消遣打发时间,千万别掺和帝后之间事。”梁嬷嬷语重心长说道,见虞冉仍旧有些犹豫,又额外补句,“试图耍小聪明,只会适得其反。”
见梁嬷嬷这般严肃,虞冉也不敢再反驳,低声应下来。
下早朝后,裴承思吩咐内侍直接将奏折搬到清和宫,留朝臣议事后,径直来云乔这里。
“嬷嬷,你从前劝耐心等候,可都这些时日过去,圣上却依旧心心念念着皇后……”虞冉按按心口,蹙眉道,“再怎等下去,说不准等到不是圣上厌烦,而是他二人和好。”
梁嬷嬷看出她急躁来,暗自叹口气:“娘娘若是与皇后相处过,就会知道,她这个人外柔内刚,不会轻易回头。”
虞冉仍旧不放心:“万呢?”
梁嬷嬷被这话问得噎下。
毕竟这世上哪有万无失事?就算她心中认定云乔不会低头,也不敢真将话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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