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难得名正言顺离宫,不必再乔装打扮、偷偷摸摸,但并不能肆意妄为。
云乔原本懒散地倚着迎枕,听见百姓们略显嘈杂议论之后,虽明知道隔着车厢什都看不见,还是不由自主地坐得端正些。
原本想要隔窗看看心,也彻底打消。
直到出城门,再无凑热闹民众,方才又靠回去。
她才松散没多久,便有人在外轻轻扣扣车厢,低声回禀道:“娘娘,圣上请您过去。”
“等回来后多练练,再过两年,兴许能自己动手打猎物。”
“但话说回来,这也要天赋。若是怎都学不会,那也没法子……”
她有意无意地“筹划”着将来事,像是做好长长久久准备,裴承思看在眼中,笑意愈浓。
“这回是仓促些,没能叫你好好准备。”裴承思认真打算起来,“你若是对此感兴趣,改日教你,慢慢来总能学会。”
云乔对射箭打猎实则没什兴趣,有意提起,也不过是哄骗裴承思渐渐放下防备罢。
又带入宫,自然都是对她而言别有意义物件。
但为免引起裴承思怀疑,这些旧物云乔件也没拿,看过之后,叫人照旧收拾起来束之高阁。
临近傍晚,残阳铺洒在庭院中。
云乔坐在窗边发愣,偶然间抬眼,才发现裴承思不知何时过来,在院中与她隔窗对望。
他应当是从跑马场回来,并未束冠,身劲装配着高高束起长发,透着些难得少年意气。
云乔皱皱眉,言简意赅
见他上钩,含笑点点头:“好啊。”
她并没准备问虞冉去做什,裴承思也并没要提意思,两人你来往地聊着些不疼不痒事情,粉饰出太平,乍看倒也说得过去。
转眼就到出宫往猎场去日子。
备好行李装好几大箱,由怀玉押送,提早送去行宫。
云乔留年嬷嬷在宫中看顾,身边按例带几个信得过宫女和内侍。
落日余晖洒在那墨色衣衫上,映出精致暗纹,碎金般浮光随着行走步子跃动。
又带着些天家贵气。
“何时来?”云乔回过神来,揉揉有些干涩眼,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笑意,“怎也不出声?”
“才过来没多久。进内院就见着你在发愣,便没舍得打扰。”裴承思在廊下站定,倚在窗边,笑问道:“方才是在想什?”
“在想……秋猎可有什好玩去处?”云乔托着腮,煞有介事地盘算道,“虽学会骑马,可又不会张弓射箭,这回过去也就走过场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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