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书吃
忒不厚道。
她没准备再等下去，换身衣裳，出门往夜市逛去。
东华门外依旧灯火如昼，雁书捧包果脯，开始算自己离家
日子。
她有些想家。
虽说长安确不错，可爹娘不在这里，那阵新鲜劲过后，就觉着还是不如西境好。
第二日早朝后，直接将人给留下来。
裴承思并没同他兜圈子，直截当道：“离云雁书远些，少打她主意。”
见他声色俱厉，裴玘立时跪下去：“臣不明白。”
裴承思冷笑道：“你有什
不明白？”
裴玘沉默下来，片刻后磕个头，恳切道：“臣承认，最初确心思不纯，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对云姑娘已是
片真心……”
希望她能如天上雁，无拘无束来去自由；爹爹却开玩笑说，是因着自己当年写许多封书信，才将夫人哄到西境来，重逢结缘。
西境熟悉傅将军夫妻旧人都知道，当年傅将军可是费好大功夫，恨不得兵书三十六计都用上，才总算是哄得夫人点头应允，成亲。
裴玘安静地听着，片刻后忽而叹口气。
“怎？”雁书疑惑道。
“
在想，自己兴许做不到傅将军这样好……”裴玘抬眼看向她，带着温柔笑意，“不知你会不会嫌弃？”
这走神，迎面又撞见人。
“对不住……”雁书连忙道歉，等看清那人模样后，愈发惶恐起来。
她实在不明白，今上对这夜市究竟有什执念，隔三差五乔装打扮来逛，还被她撞两回。
幸而圣上脾气好，非但没同她动怒，甚至还请她吃点心。
着实是平易近人。
裴承思却懒得辨别这话有几分真假，神色疲倦，低声道：“她不适合你，你也配不上她……”
“你若是还想要朕这个位置，就到此为止。”
雁书从最初忐忑等到麻木，等到太阳下山后，断定裴玘昨晚确是醉，八成醒过来就后悔。
对此，她是有些失落，但更多是生气。
就算后悔，裴玘也该叫人来知会声，怎能叫她在这里像个傻子样等这久？
雁书初时还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这话意思后，脸霎时就红。她慌里慌张地喝口酒，结果又险些呛到自己，咳嗽起来。
等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对裴玘这反常态度下论断：“你这是醉。”
裴玘目光始终停在她身上，认真道：“那等到明日，再去寻你，届时你可要给个答复才好。”
雁书被他这专注神情打动，鬼使神差地点头。
可裴承思却并没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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