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要认不出自己,只是双手扶着洗手台,看着温崇月垂眼脸。
不再温文尔雅,君子失端方。
没关系。
她喜欢。
国庆节假期过去两日,夏皎发现温崇月染上个不得“恶习”。他意识到夏皎对“小娇娇”这个爱称反应剧烈,非但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逗她。夏皎难以改变温老师奇怪称呼,只能边爽边无奈接受。
万分,温崇月却笑着提到:“第次刮胡须时,也刮破点——不过是右边,和你这个位置对称,看来们确有缘分。”
夏皎很喜欢他这个说法,悄悄雀跃,心脏里藏整个冬天那只松鼠,边唱歌边在阳光下跳舞。
呀呀呀呀,缘分!这个词语像是有种命中注定要天生对快乐。
仅仅是听起来,喜悦就像碳酸气泡,从疯狂摇晃后被打开可乐口中唱着歌溢出来。
开心之余,夏皎为这个小伤痕感到由衷歉意,主动凑过去舔舔血,温崇月顺势将她抱到洗手台上,洗手台冰凉,夏皎担心会承受不住重量,着急着想要跳下来,被丈夫制止。洗手台边缘有些凉,夏皎只穿裙子,有些不适,身后是明晃晃镜子,温崇月大拇指压在夏皎脸颊旁侧,垂眼注视着她。
奇怪男人。
温崇月和夏皎都无意在人山人海中逛园林,不过温崇月倒是带夏皎在清晨去爬虎丘,毕竟这里有着地标式建筑、云岩寺塔。南方小山丘大多秀气,和北方巍峨高耸大山不同,这种小山丘更适合散步,慢慢观赏。昨夜中刚下场雨,清晨竹叶清,时闻鸟鸣。
温崇月带个双肩包,里面装着水和蟹黄酥,准备时刻投喂夏皎。
有句茶诗,叫做“晨坐独对朝霞”,清晨虎丘山上人算不上太多,因游客少而显得愈发清幽。温崇月清晨烤奶酪鸡蛋吐司杯,不太习惯早起夏皎
“会扶住你,”他说,“放心,张开。”
夏皎抓住他。
她刚刚亲自为对方刮下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他现在闻起来就像是夏皎猫薄荷,像夏日阳光下刚洗干净白床单。洗手台果真装修十分坚固,完全可以承受得住人重量,再加强力冲击。夏皎捏着温崇月耳朵,听见他低声叫她:“皎皎,皎皎,小娇娇。”
夏皎被最后那个称呼刺激到有如电流从尾椎骨升起。她好似看到烟花在黑夜空中绽开,坠落千万条密布宇宙星辰,苍苍穹空,万星零散。
温崇月将她抱起来,换位置,于是夏皎从镜中看到自己脸,似秋日熟桃,又如晚霞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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