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薛薇扶着她,在房中走走,薛薇却低低地“哎呦”声。
薛薇看住俞姝裙子。
那月白色裙子上,洇开块血渍。
“姨娘是来月信吗?”
俞姝愣,转而忍不住睁大眼睛。可惜她看不见,可也知道结果。
他今岁已经二十有五,若是急于子嗣,约莫早就有吧。
而俞姝当然没有着急意思。
没得这位五爷要杀她哥哥,她却上赶着给他生儿育女道理。
她眼下只是想,怎把得到密信传出去。
而且最好是,她和那密信,起从定国公府离开。
“如夫人距离上次月信不到两月,时日尚浅,并不能瞧出来什。”
刘大夫说,去看房中两位。
定国公沉吟,他如夫人默然。
刘大夫有点紧张,不过这两位也都没说什,国公爷又让他替如夫人瞧瞧额头伤。
那伤没什大碍,俞姝又问起自己眼睛。
詹司柏大步往正房去,刘大夫远远跟他施礼。
他脚步停停,跟刘大夫点头,“有劳。”
言罢他才进房中,眼就看见他妾。
妾还在原地坐着,正用帕子细细去擦,那茶盅泼出来茶水。
“方才烫到吗?”五爷问她。
她没有怀孕,没有怀那五爷子嗣!
俞姝忍不住雀跃,连月信带来疼坠,都轻几分,当晚睡个好觉。
只是第二日,宴夫人院里却气压低沉。
从前给夫人梳头是苗萍,后来苗萍走,临时换个丫鬟。
若是平日,这丫鬟伺候得也算顺当,但今日,丫鬟有些战战兢兢,险些用簪子划到宴夫人耳朵。
……
晚间,五爷冷武阁点将,俞姝自然不用来深水轩。
她吃治眼药,又由着姜蒲替她擦伤祛疤药膏。
俞姝多想有个避子方子也吃上吃,月信迟迟不来,她近来每日都会因此焦虑。
她想着这些,不知怎,浑身都有些不适起来。
眼睛复明不在朝夕,刘大夫嘱咐,“还得仔细养着,万不要落泪就是。”
这便无事,五爷让文泽送刘大夫回去。
房中又归于安静。
五爷瞧瞧自己妾,妾脸色似乎不太好。
他想想,安慰她,“子嗣事情,不必着急。”
她摇摇头,“婢妾没事,茶水不烫。”
男人松口气,“以后小心些。”
在这话下,匆忙回来、险些碰到茶桌俞姝也默默松口气。
刘大夫来,给她诊脉。
房中安静时,刘大夫换着手诊,又问俞姝上次月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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