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问
那五爷，“秦地现今，分崩离析吗？”
五爷说差不多，“袁王
死，兵权散落，袁王两个儿子各自站不少城池，也有几位地处偏远
守城将军观望，剩下兵权最多，便是俞厉。”
俞姝在哥哥名讳里默默。
五爷以为她对这个名字不甚解，便跟她解释起来。
“俞厉是虞城将军，之前来京里
险些就抓他，可惜放虎归山。此人名声
她不以为奇，但五爷却眼睛亮起来。
“没想到，阿姝你还懂这个，真是让意外。”
他叹着，继续跟她道。
“袁王父子身死，秦地大乱，格局总是要变变。襄王跟在袁王身后多时，狡猾不出头，眼下袁王死，他无处可躲，自然就图穷匕见。这才要狠挫他锐气，但以将士性命直接来换，总是不好，行兵打仗，时机、时局很是重要……”
他这话说得俞姝莫名侧头“看”他眼。
俞姝却在这时低声道句。
“对五爷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吧？五爷难道不准备主动出兵，协秦地袁兵对抗襄军，袁襄消耗，五爷坐收渔翁之利，就把袁军襄军占得城池并收复。”
话音落地，室内静静。
帷帐内和暖起来，五爷不由地看向怀里人，见她半闭着眼睛，神色笃定地说着。
忍不住笑。
虽乱，可有在，总会护着你和孩子。”
这话落地，床边烛火噼啪爆响声，烛影摇动着，隐隐约约映在俞姝眼帘。
就算能感到光亮，她依然看不清楚。
就像那五爷说这话，她依然无法相信样。
若有日他知道真相，还会这
说吗？
不过她什都没看见。
她从不知男人长相，但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爱兵如子将领……
但她又想起她哥哥。
哥哥带兵打仗这多年，也如这五爷般，不轻易以战士性命与敌军肉搏。
但秦地乱成这样，哥哥到底怎样？
“之前难道同你说过这个？”
“没有。”
男人越发笑起来，“那阿姝是怎知道？”
俞姝心想，襄军偷袭虞城时候，你就是这打算。
眼下情形就是这样，仔细想想，多半还是能想到。
她心里想什，他全然不知，只是越发把她向怀里拢过来。
她不知他要作甚，男人却同她说起军情。
“这场仗是有打。”
他说，“襄王花大力将贸州周边三城都攻下来，那便是奔着贸州来，是成是败，都要同掰掰手腕。”
他说着，思绪似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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