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这急着撵女儿走?”
老夫人皱眉,“这话怎说?娘只有你个女儿,撵你作甚?”
詹淑贤笑笑,旋即笑意落下来。
她半垂着头,神情略显落寞,叹着气低语句。
“女儿只怕娘有五哥这个儿子,记不得女儿。女儿身份见不得光,每日都怕被赶出去,怕无家可归。”
“当是什事?”
詹淑贤捏旁甜糕吃口。
“陈年旧事怕什,五爷可是连平两反王,这功劳谁都抹不去。再说韩姨娘才刚生孩子,要扶正也要过些时间,等那时候,流言就散。”
她说着,补句,“是不急。”
老夫人在这话里,抬头看女儿眼。
京城,定国公府。
早间詹淑贤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昨夜睡得不好,今早起来身子疲乏。
“要不要多添些安息香?”詹淑贤问她娘。
老夫人手下拨动着佛珠片刻不离,说不用,“有心事,再多安息香也没有用。”
“娘有什心事?说与女儿听听?”
近月来在俞姝坐月子客院附近念经人,是个瘸腿女子,俞姝将她叫进院子时候,五爷也到。
此人不巧,正是当年因为伺候淑悦后出事、被打瘸腿赶到田庄里来丫鬟。
五爷和俞姝亲自问询此人。
此人最开始还瑟缩害怕要紧,吞吞吐吐不肯说。
俞姝只问她句话,“你为何总在房外念经?听着,似是……祈福经文?”
老夫人叹气,低声念着佛语,在听到这话时,抬手轻
“贤儿。”
“娘有什吩咐?”
老夫人看住她,“就算韩姨娘时半会不能扶正,你也须得尽快与小五和离,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詹淑贤还欲吃第二只甜糕,但伸出手顿顿。
她忽笑着问老夫人句。
詹淑贤可没什心事,近来休息,可比在普坛寺时候强多。
老夫人念句佛语。
“司松被烧得那场,惹怒朱家人,朱家人趁着百官对小五诏安之策不满,散布流言。昨日你大舅让人来递话,说连朝中不少人都晓得小五魏姨娘事情。”
老夫人叹气,“有魏姨娘事情在前,小五想扶正韩姨娘可就难。”
詹淑贤大舅正是宴温大伯宴大老爷,如今许多年过去,官路亨通,已是礼部尚书。
那丫鬟忽然落下泪来,扑在地上,把什都说。
待她交代完毕,寺院暮鼓敲响。
五爷缓缓起身,俞姝听见男人深吸气之后,开口。
“明日回国公府,开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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