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作弊成风,爹确实睁只眼闭只眼,这才招致事情败露,被朝廷惩处。”
俞姝在此时,低声评句。
“可是天下科举,不都是这样吗?睁只眼闭只眼考官,并不止方大人人。”
两姐妹在这
她虽是戴罪之身,但在绣坊里技艺精湛、手眼灵活,也能当上二管事,彼时日子会好过多。
方秀浅再次磕头道谢,“回五爷,绣坊师父正是看着奴婢做事还算稳妥,才允奴婢今日出门。”
比起从前在教坊司朝不保夕日子,绣坊里不知道好过多少。
两姐妹都红眼眶。
她们在这乱世里身如浮萍,漂泊这久,往后日子总算有盼头。
“当时教坊司巴结,是宫里哪位内侍?”
那位内侍并未正经开口,不过是多看方秀浅几眼,夸赞两句,教坊司就要把人送过去。
可见这位内侍在宫中颇有地位。
方氏姐妹不敢胡乱攀扯,之前直都没有明说,如今五爷问,方秀浅才开口。
说起这个名字,方秀浅还有些发抖,在她直都记得,当时那太监看她眼神。
人更恬淡柔和。
两人连番磕头道谢,方秀浅还拿出自己在绣坊,为暮哥儿做祈福绣囊。
她有些局促,怕五爷和俞姝嫌弃。
“是奴婢点心意,盼着哥儿万事顺遂,平安康健。”
俞姝亲自收下。
俞姝听到哽咽之声,便让薛薇拿帕子给两人。
她问个问题,“不知令尊当年所犯何罪?”
两人说。
她们父亲乃是宁远知府,原本仕途也算顺畅,但是卷进科举作弊案中,这才被抄家流放。
方氏姐妹对于父亲罪责,算是认。
“是、是皇上身边徐掌印。”
五爷微怔,“封林?”
能让教坊司如此急赤白脸讨好,地位必然极高,但五爷着实没想到,竟然是皇上身边掌印大太监封林。
此人跟随皇上时候最长,平日里多谦和有礼,读书识字不在话下,如若不然,前几年掌印空缺之时,皇上和钱太妃,与老国公和五爷商议时候,也不会点此人。
五爷皱眉,没再多说什,让方秀浅以后好生在绣坊做事。
方氏姐妹阵动容。
教坊司里那位师傅告老还乡,如果不是五爷及时派人过去,方秀浅此时,估计已经被送去太监私宅里。
这京城明里处处光鲜,人人亮丽,可这不过是晨起日光照到檐上角罢。
光影之下,还有多少污糟和丑恶不为人知。
俞姝感叹于方氏姐妹逃出劫,五爷却问起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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