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姝连忙要去抱他,可五爷突然起身,
奶娘过来,被五爷撵下去。
俞姝也走过来,五爷侧过身不理会。
俞姝抱个空,倒是男人拍拍怀中小儿,沉着声音同小儿道。
“莫要再哭,爹爹抱着你,你还有什不满?这世间,只有爹爹最与你心意。”
男人说,眼角里看眼俞姝。
她偷偷地藏许多秘密,这些秘密,她个字都不肯说与外人。
而他对她,也是外人。
……
满月酒宴结束,定国公府又恢复平日里安静。
但五爷看着枕边人,她明明同平日里没什两样,可莫名地,他心里不适。
她只有仇恨!
但这些,都与定国公詹五爷没有关系。
定国公府还是皇恩泽陂第公府,而定国公詹五爷本人,也是攘外安内第忠臣。
庭院里秋风阵阵,扫着初初落下落叶。
她说五爷想多。
爷抿抿嘴,又放缓声音同她道。
“想着,你以后是妻,若是你族中有亲眷曾陷入冤案,大可以将旧事翻出来重审。”
若是把冤屈平,她心中不平是不是也能平?
俞姝在这话里,越发想笑。
“那若是亲眷真犯罪责,没法平反呢?”
俞姝迷糊视线接到眼神,身影顿顿。
她没做声,暮哥儿却醒。
他根本听不懂心意爹爹,跟他说这些肺腑之言。
他只想找他亲亲爱爱娘。
双大眼睛咕噜噜转着,眼看到俞姝,便要从五爷怀里挣出去,朝着俞姝抓着手。
她真就点都不肯同他说说吗?
他旁敲侧击几次,而她明明听懂,却都当作没听懂,岔开去。
五爷不问,抱着暮哥儿在怀里。
小人儿眯着眼睛犯困,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凑,仿佛他是他亲爱娘亲。
可惜他不是,暮哥儿小眉头皱,哭起来。
“父母亲族并没有什冤屈,今日只是听闻方知府事情,稍有些感概罢,五爷不必当做回事。”
其在这时,暮哥儿在厢房里哇哇哭两声,俞姝从男人怀里挣出来,看暮哥儿去。
她离去,怀里空落落。
可她在他怀中之时,也全无亲近亲密。
不是她说得那样。
五爷皱眉,握她肩头,“所以,你亲族到底曾出过什事?”
俞姝笑得不行,目光向着远处看去。
“哪有什事?们不过是乡野小民罢,上没有恩泽,下没有冤屈。五爷想多。”
她家因为贡桃出事,不过是五族被灭罢。
她没有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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