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雷声从远处滚滚而来,雨打在玻璃上,啪嗒啪嗒。
“打开窗户。”陈词道。
窗户被智能管家打开,机械臂伸出,在他肩头披
“Ashes还未完全清零,也许只有等到从月光泄漏的污染消除完毕,才能彻底结束。”
沙弗莱嗯了一声,他深吸口气,再重重地呼出来。
空气中什么味道都没有。
回到白塔,陈词毫无胃口,他勉强喝了一杯营养液,就再度睡下了。
一直到傍晚,他才昏昏沉沉的醒来。
被衣物遮住的手臂上,隐藏着一对新鲜的针孔。
沙弗莱看在眼中,忍不住抿起唇,胸口有些酸涩。
这是陈词无法抗拒的命运,同样也是他愧疚的源头。
“没事。”陈词抬眸看了沙弗莱一眼,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如果他没记错,昨天他已经告诉过沙弗莱不用来了。
心感。
早该习惯了,不是吗?
研究人员尽力还原他血液的成分,输送回身体,但兴许是缺少了最重要的元素,每次做完陈词都会特别难受,得在床上躺一整天才能缓过劲来。
一排排血液样本放置在仪器中,等待着下一步的浓缩提取,它们将被制造成一支支试剂,送往六大信标各处的防疫站。
这是陈词最大的“价值”。
透过窗户,他看见外面正在下雨。
陈词躺在床上,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坐在矿车中,从高处俯冲而下,莹蓝色的流质充斥着巨大的管道,将能量和疾病送往辰砂的各个地方。
有着一只义眼的Alpha坐在他身边,笑着说些什么,可是在梦里,陈词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傅天河。
他将这三个字在舌尖默念,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缓缓坐起身。
“过来看看你。”沙弗莱一时间找不到话题,陈词现在身体不舒服,应该也不想做别的,“快回去休息吧。”
“嗯。”
陈词坐上车,沙弗莱站在原地,目送车子离开。
研究人员在他身边,道:“陈词殿下的各项身体数据都很良好。”
“我知道。”沙弗莱沉默片刻,“提取还要持续多久?”
他被搀扶着走出实验室,来时看到的那只比格犬已经不在笼子里了,小猴子躺在角落里睡着,新饲养成的小白鼠和兔子正被送来。
走出基地,意外在门口看到了不该在这里的人。
“感觉怎么样?”见陈词过来,沙弗莱立刻起身。
眼前的少年嘴唇彻底失去血色,眸中满是疲惫,再也不见了昔日的灵动模样,就连柔软的发都些微凌乱。
他眉头微微蹙着,走得很慢,被研究员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