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并不可怕,可怕是最难受时候还孤身人。
现在有九月陪在他身边。
傅天河强撑着打起精神,和陈词起走下龟背,踩上陆地那刻,他高大身体不稳地摇晃两下,似要跌倒,平日里Alpha明明活力无限,怎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呢?
陈词搀扶着他走两步,傅天河很沉,重量压在他肩膀上,让陈词每步都挪得困难。
饶是如此,傅天河也很快停下:“不行,有点喘不上气来。
陈词坐在龟壳上,让傅天河枕着自己大腿,好尽量舒服些,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Alpha身上,尽量减少温度流失。
陈词紧紧盯着海平面尽头,始终用精神力和海龟建立联系,众多原初生物拱卫着他,刻也不肯离开,仿佛某种无言守护。
他握着傅天河只手,掌心温度已经高到发烫地步。
大聪明也意识到问题,不断用湿漉漉鼻子去蹭傅天河脸,发出呜呜声音。
Alpha嘴唇干裂起皮,他们在岛上疯狂奔跑本就消耗不少水分,如今又在龟背上度过数个小时,更是滴水未进。
厘米深重伤口,Alpha也是副无所谓样子。
这个人生活中处处顾及着旁人感受,却从不在意自己情况。
很奇怪。
陈词直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会有不为自己着想人。
他为Ashes每个月都要经受次全身检查,却也并非毫无私心,多少个日夜以来仍向往着外面世界,并为此将沙弗莱拖入两难境地。
陈词清晰记得在山洞里看到地图,按照海龟行进速度,应该快。
终于,在天彻底黑下去之前,陈词看到远处陆地出现,精神陡然振。
海龟迅速靠岸。
“们到。”陈词轻轻拍拍傅天河脸,将他唤醒,“很快就能找到有人地方,再坚持下。”
傅天河睁开沉重眼皮,只觉得喉咙里有把火在烧,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病,上次是什时候?
可傅天河呢?他好像并没有表露出强烈渴求,陈词和他认识时间也不短,从来没见傅天河迫切地想要过什。
似乎除陪伴自己,其他所有事情对Alpha来说都无所谓。
他心里有点空空。陈词抬起手按在胸膛,非常陌生感觉,没办法用语言具体形容。
但陈词知道,它是因傅天河而起。
天色渐晚,能见度越来越低,傅天河身上温度已经到烫手程度,如果说先前他是困得不行在睡觉,现在就有点接近于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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