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看到更多,他看到Alpha亲吻着他侧颈,然后移动到唇边,那里仍旧没有出现他想要笑容。
笑,是件有点困难事。
然而此时此刻,好像都已经没关系。
琥珀木香如既往醇厚,从那令人安心味道中,完全嗅不到傅天河经受苦难和伤痛。
他总是把最好面展露出来,小心翼翼地藏起其它,包括最深自卑。
颈,向下蔓延。
他神情中带着些微恍惚,甚至偶尔还会失神,眉头难受般蹙在起,又颤抖地舒展开来。
如他按在盥洗台边沿,不断用力蜷起,又猛地放松手指。
陌生得让陈词都没能在第时间认出是自己。
陈词从未看到过这样自己。
空洞右眼很快就会被填满,换上新义眼,开颅手术中剃掉头发也已经长出新茬。
至于什憔悴什邋遢,Alpha在医院这些日子被照顾非常好,就更没有。
陈词不知道还能为傅天河做什,相较于Alpha长久以来对他付出和陪伴,无论他再如何想要给予对等付出,在傅天河亲手挖眼行径下,都显得黯然失色。
傅天河爱他,比他爱傅天河要更深些。
晚香玉被浇灌,因过量抑制剂和疏于照顾而萎靡花重新悄然绽放,摇曳着凝出花蜜,获得更加旺盛生命力,在琥珀中永存。
每天从白塔中醒来,他去洗漱,镜子里同他对视那双眼睛,永远是空洞、麻木、且无情。
他不甘,痛苦和无趣,被压抑灵魂最深处,在失去颜色苍白世界飘荡。
艾格妮丝夸赞他简直是她见过,最好看人,陈词从来都不会当真,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副只有皮囊空壳。
如果有朝日被打碎,就会发现里面什也没有。
傅天河手轻轻碰上陈词面颊,几根手指将少年下巴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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