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安言痛心疾首:“我有!”
“应隐会过去。”他想了想,“应隐的新电影是GC投资的,她是一线女星,够了。”
麦安言知道他不喜欢应酬。
之前柯屿已经表露过解约意向,他其实有点怵了,不太敢拧着他去饭局酒桌。但GC的地位不同,他苦口婆心:“GC十二月份要开发布会,圈内已经有风声了,‘明锐’计划明年投资和规模都会升级,到时候会有一堆好本子好项目好导演递过去,你去见见没你坏处!”
柯屿从沙发上起身,开始归置那些拆了包装的日用品:垃圾袋、保鲜膜、消毒水、洗衣粉,薄薄的刨花板柜子开开合合,他沉稳地说:“GC继承人,是之前圈内很多传闻的那个?”麦安言在电话那端张了张嘴,柯屿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明说:“他性向不对。”
了吧?”
柯屿不是演技派,虽然一直在演戏,但属于介绍词写“青年演员”都会被群嘲的那种——但他同时也不是流量,话题度跟那些偶像艺人不能比。麦安言自认柯屿的路人盘还没下沉到这份上,他在城中村相对还是安全的。
柯屿支着腮,眼里有一点笑意:“等公交的时候听到两位女观众的指教,受益匪浅,出于礼貌拉下口罩对她们表示了感谢。”
麦安言一听血压就要炸,打手势指挥助理Nancy搜他的微博广场,边对电话求饶:“这样不行,我头发要掉光了!一个月太长了你行行好,一个星期够了吧我的哥哥?”
他就差没明说了——
麦安言没来得及昧着良心否认,柯屿总结陈词:“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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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房共四层,一二楼自用,三四楼出租,四楼住了五户租户,唯有三楼宽敞,只住了一个人。
房东走在前头,话是这么介绍的,同时扭头对商陆讪笑了一下:“那个租客干净,你先看看,不行的话,我再问问别的房子。”
商陆点点头,两手插在裤兜里,不说话的气质有点拽,拽到近乎迫人,压得房东不敢多说话。
以柯屿的悟性,在城中村住一年也未必能演出那个劲儿。反正都是烂,何必过多投入成本?要知道为了这一个月他推了八个通告!
柯屿把手机夹在耳下,解放双手开始拆新买的保鲜膜的包装,又是一声“好的。”
他的好的,基本上相当于“知道了,但我不听。”
麦安言察觉出他想挂电话的念头,见缝插针地“哎——”了一声,飞快地说:“明天晚上GC文娱有晚宴,继承人亲自出席,你记得过来。”
柯屿花了两秒确认了一个事实,指明道:“我没有GC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