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有什
不好？欧洲独立艺术院线那成熟，审查也更包容，你想拍什片子都可以，何况这几年
大师班，你导师也都在欧洲——”
也还在欧洲。
商陆两指夹着按住高脚杯，娴熟地轻晃醒酒。红酒在杯壁挂上复又滑下，他注视着沉吟，“不喜欢在另
套文化体系凝视下做内容。你知道欣赏始终是东方式内核，道德、人伦、生死观和人生观，这些形而上东西愿意回到中国语境下去探索，也只想探索东方语境下这些命题。”他顿
顿，“小枝，事业注定在大陆。”
裴枝和放下刀叉，垂目盯着餐盘，“那呢？”
商陆理所当然地笑声：“你当然要留在欧洲，首席。”见裴枝和情绪消沉，他握住他搭在桌面上手：“怎，不舍得？保证，每年你回香港时，都定在。”
商家和裴家世代交好，裴枝和比他小两岁，却比他更早地在欧洲求学，孤单坚韧而令人心疼，他习惯像对待商明宝那样迁就他。想到他在裴家处境，又难免多丝怜悯。他知道，裴枝和是因为跟他交好缘故，才在裴家过上比小时候更好日子。他回国，裴枝和有不安也是正常。
裴枝和深呼口气，知道留不住他，满含苦涩地问：“那你准备什时候回国？”
商陆没有犹豫：“这周就走。”
“这快？”
“不快，布宜诺斯艾利斯个月完成评审和公示，”商陆勾起唇角，自信而从容：“要在结果出来当时就找到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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