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点头,知道他还有下文,便等着。
老傅左右看看,揽着他肩膀低声:“离他远点,别靠太近。”
商陆不动声色地问:“为什?”
“小孩子别问这多,你踏实记着就行。”
要说起来还是盛果儿最受惊吓。她昨晚上睡得早,早餐时才听说这回事,吓得粥勺都哐当掉:“哥不是提前半个月就让你吃红景天
几个人都笑起来。商陆穿过院门,脚步声加重,神色如常地经过,仿佛刚来样子。蔡司把烟头扔下:“看完?”
商陆点点头。
“让你看回放是为你好,光虚没虚焦这点就够你学。”
“好。”
老杜叫住他:“柯老师没事吧?”商陆摇头,他犹不放心地追问句:“真没事?”
“用不着,汤总肯定比先动手。”
商陆在房间里没出来。窗帘仍没拢,他搬剧组电脑,正继续看回放。听到对话,握着鼠标手停顿下来。
柯屿眯起眼,云淡风轻地问:“这里面还有汤总事呢?”
老杜什人精,马上察觉到这无声无息不悦,“嘿嘿”声,“没有没有,您辰野哥,出问题他不得找算账?下丽江前特意给打电话,让务必仔细照顾好您。”
柯屿背转过神,留给老杜个慵懒背影,声音淡漠:“没事,你早点休息吧。”
“没事。”
老杜拍拍他肩膀:“行回去吧。”
几个人还在聊,看上去并不避讳——不是不避讳他,而是不避讳汤野和柯屿暧昧关系。
仿佛是人人都心照不宣事情。
别说世上没有不透风墙,剧组压根就没有墙。柯屿大晚上去医院看急诊消息,只晚上功夫就全剧组都知道。商陆早就去片场,没等吩咐就架起设备。老傅要管灯光和摄影两组,抽空瞄他两眼,很满意,提点两句无关紧要,想起什,凑近悄声问:“昨晚上你送柯屿去医院?”
商陆是临时编外人员,干完活儿得把设备还回去。他抱起电脑,沿着院子后近路抄到摄影组院子里。牵着藤蔓墙角下,三五颗烟头亮着红星。
“你仔细着点吧,人汤野宝贝,风把脸吹糙都能找你算账。”戏谑声音,听着像蔡司。
“谁知道呢,问柯老师在剧组跟谁走得近,让盯着点,别让乱嚼。”老杜摇摇头,“寻思这也没谁跟他出双入对啊。”
“套你话呢。”另个人说。
“上次柯老师跟谢淼淼那床戏,姓汤就在旁边,哎哟——要命,那脸黑,弄得跟张副导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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