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种莫名若隐若现敌意,却让柯屿心里紧紧。
商陆会知道吗?
如果知道,是会心疼,还是嫌恶,还是先心疼,再逐渐地嫌恶?
过去七年,他只当是场漫长未遂强*。他可以把自己被遗弃、贫穷、落魄、被养父猥亵、被曾经养父嫌弃是晦气无福命中带衰之人——乃至自己无可救药稀烂演技都明明白白地坦诚给他。每道伤口、每道结痂伤疤,他都坦坦荡荡。
唯独这件事,他还在害怕着。
“跟她不熟,熟是GC。前几天跟GC现在当权人陈又涵吃顿便饭,中间聊起她。因为她弟弟缘故,她这两年精力都在叶家主业,也就是宁通商行上,现在事情解决,她会从银行业务里退出,重新回到她自己感兴趣文娱行业。”
柯屿料想,说是便饭,多半还是为给他铺路。
“钟屏跟汤野不正当关系,应该就是这两年发展起来。他觉得他老板重心转移,就想给自己提前找好下家,刚好跟你前老板看对眼。”商陆慢条斯理地分析,倏尔想起什好笑事,略微讽笑声:“他在飞机上还给递过号码。”
柯屿:“……”
商陆自证清白:“别看,没接,都不认识他。”停顿下,“而且当时是直,直不得。”
这伤是新鲜,这伤口是尚未愈合,这糜烂血肉是丑陋腐臭,乃至留下这道伤口前抗争——似乎都不是那拼死拼活、抵死、鱼死网破。
他被张渔网束缚切割七年,用尽所有智慧才拼来奄奄息
柯屿咳声,明叔候在几米开外屏风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说回叶瑾。姐——”他又想说「姐夫」,想陈又涵现在派情比金坚模样,改口道:“陈又涵对她评价很高,说她手腕魄力都不输,而且很有战略眼光。陈又涵这个人眼高于顶,能被他认可,人品手段缺不可。何况背后还有叶家。”
柯屿认同:“今天聊几句,确是雷厉风行样子。”“建议你把商务约签在她那里,是相信以她关系和能力,定可以把你推起来。另外就是叶家和陈家关系紧密,GC未来在文娱影视大刀阔斧,你前老板还没这个实力染指GC项目。”
前老板前老板,柯屿好心提醒:“叫汤野。”
“知道,懒得记。”注水声在静谧中响起,柯屿看着商陆垂首斟茶侧影,意识他天然高傲。说这句话时候,轻飘飘样子分明在说汤野不配,好像是什无关紧要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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