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
柯屿按下商陆扔筹码手,果然看见阿池眼中丝意外。
“时间差不多,”柯屿抬腕看表,“晚上约人。”
阿池怔,把手里把玩着烟夹到耳朵上,“手气这旺,柯总不再多赢点?”
柯屿心想再玩下去快把他市中心豪华公寓给赢回来,甚至幽默地想,早知道早点来澳门赌翻身,也免得他为攒违约金在辰野熬那多年,赢把能被汤野少抽好几年鞭子。
但他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久赌必输,这是铁律。
是柯屿自己小金库,商陆还没如何,他自己已经开始心痛。幸而这不是他亲自上场,如果是他自己坐在牌桌前,心里惊涛骇浪恐怕已经要把他所有理智优雅撕碎。
这是商陆进场前坚持。
“玩可以,操盘,你看,钱用你。”
柯屿注意到输时,即使理性如商陆,也开始下意识地看斜上方高悬电子屏,试图通过追踪路单来猜测下把庄闲输赢概率。
不能说这当中完全没有科学作用。高手都坚信赌博是数理科学应用极致,“概率这种东西,用不上猜多准,像号脉样,号到它大小波动走势就可以——大不半半!”梅忠良高论言犹在耳,柯屿可忘不他书架上高高《百家乐投注技巧大全》。
“是新手,见好就收。”柯屿本正经地装蒜,明明白白见商陆眼中闪过丝笑意。
阿池是专业,好话吉利话套套,周围小弟马仔也跟着起哄,但柯屿不为所动,“真约人,你看,都快迟到。”
见挽留不住,阿池个眼色转变,周围人都噤声,他起身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欢迎柯总明天再来玩,柯总洗不洗码?要是明天还玩,不必忙着洗尽,想提多少洗多少。”
他是怕柯屿洗完码提钱,就失再进赌厅兴致。
柯屿慵懒从容,讲话却又给他盆冷水:“全洗。”
赢到两千万时,当天下注流水已经过亿,按照抽水和洗码码粮,阿池今天进账已经超过三十万。
但柯屿发现他并不开心。
做这行,喜庆是第位,管你是死老婆还是没妈,面上都得笑嘻嘻,吉利话箩筐箩筐地往外倒,要是哭丧着脸,被客人砸烟灰缸都是小意思。
阿池显然有点强颜欢笑意思,接打赏动作都有点勉强,但到底是专业,这种赌红眼狠戾只是闪而过。
赌台底是跟私庄,这两千万是背后私人庄家输。阿池会露出这种凝重,答案只有个——他也是私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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