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柯老师还不过来抱住他?
像那天在他老家样,停电,风声很响,他站住不敢轻举妄动,是柯屿不顾切地过来拉住他。
像在综艺上,即使知道手机可以打灯,也依然在星夜下走过漫长坑洼泥土路,来为他送柄提前准备好手电筒。
“柯屿,”商陆觉得眼前黑越来越浓,几乎夺去他所有视线,“柯老师,……看不见,”他焦虑慌乱地说,小心翼翼地恳求,“你过来,到身边来,好不好?”
柯屿仰面深呼吸,指腹在眼底压压,而后走过去,圈住他脖子吻住他。
样爱意,才可以支撑你看撒辈子谎?”
“可以。”苍白嘴唇动动,商陆冷硬而固执地说,“可以。”
柯屿惨淡地笑笑:“可是已经知道,你看过最不体面,你要爱,连同最不体面起去爱。”
如果可以话,真希望他人生是座空中楼阁,他们只是在云中相遇,商陆永不会知道他深埋在地底根,早就腐败、早就烂透。
但是世上怎会有这好事?从此以后,商陆每看到这座美丽楼阁,都将想起它腐烂根。
灯依然没开,但商陆身体紧绷瞬,蓦然松弛而安定下来。视觉昏暗把其他感官都更灵敏地调动起来,商陆被他舌尖缠住,才生出恍然隔世感觉。他们好像很久没有深吻
“柯屿,你不能对这残忍。”商陆蓦地焦躁起来。他害怕柯屿始终冷静模样,好像单方面就已经把所有事都决定好,等在这里就只是通知他。“东西不是要看,看到,就算现在把眼睛抠下来,它也依然在脑子里。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跟分手,”商陆上前步,试图去牵住柯屿,哑声问:“……你要怎办?”
但是他看不清,他手便落空。
落空瞬间,贯笃定脸上出现片刻茫然,目光微弱聚焦,他焦躁凌乱地说:“你不能不讲道理,不能因为这个就离开,做错什,”声音里颤抖被掩藏得点都不好,他顿顿,喉头滚动,“……做错什?”
柯屿在他茫然质问中如坠冰窖,要死死地咬住牙,才能止住浑身颤抖。是啊,商陆又做错什?难道只是因为他太完美、爱得太纯粹,让怯懦肮脏他显得那相形见绌,所以就要让他承受这种痛苦吗?
“不要离开,宝贝,你不能、你不能……”商陆扶住桌角,忍过眼前阵阵黑色晕眩,“你不能对这这样,不同意,不同意……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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