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在二十三楼,行政楼层。电梯极速上升,银色门上倒映出密不透风深吻。商陆手如有魔力,重重地滑过身前,便轻巧地解开连片贝母衣扣。喉结被他深深地吮吻啃咬到发红,柯屿发
商陆勾勾唇,眼底晦暗深沉地锁住他:“没订。”
“你刚才说——”柯屿蓦然懂,尾音吞下,他仓促地扭过头,看着红绿灯上秒数,揣在裤兜里手攥紧,但掌心那潮,潮得他又根本攥不紧。
“那你睡哪儿?”
“现在找酒店也来得及,”商陆淡漠地说,眼神松,在飘渺烟雾里淡淡地望着柯屿:“或者说——”
“柯老师愿意收留吗?”
决定原谅心里那个人。”
“不知道。”
柯屿情绪好像被玩弄,从死亡心惊跳到无声心动,又从心动跌至到谷底,“……不知道亲什亲。”他含糊地抗议。
商陆听得清二楚,无奈地瞥他眼,夹着烟手指在柯屿额上点点:“不知道原不原谅,但知道看到他心里心动。”
柯屿今晚像个人工智障,提问得都又直接又杠:“怎心动?”
柯屿嗓子干得说不出话,心跳得比戛纳初见商陆时还要激烈。绿灯亮,他低头往前走,耳边听到商陆在他背后声笑,“喂。”他遥遥地喊他,收敛玩笑神色,“下次见。”
柯屿脚步停住,就在斑马线正中间。地面湿漉漉地泛着光,水洼里倒映出酒店高耸气派楼体灯,他双手捏紧又松开,蓦然转身——披在肩上西服滑落,他猛地奔跑向商陆,撞进他怀里。商陆被撞得闷哼声,两条胳膊却已经紧紧抱住柯屿。
柯屿捧着他脸,狠狠地吻他。
商陆回应他,比他更凶,箍着他腰,把他吻得向后深深折仰。
场交通等由绿变红,又由红变绿,只有辆空士疾驰而过。两道身影几乎是半跌半跑地冲过马路、闯入旋转门,在明亮水晶灯下与礼宾擦肩而过地问好。电梯就停在楼,半秒后,叮声响,梯门开合,没入两道彼此拉扯身影。
“看到他难过心里也会不争气地跟着难过,看到他伤心也想去立刻就跟他重归于好,但是情绪归情绪,理智归理智,明宝哥哥承受不第二次,所以这次他不是那勇敢。”
第三次走这短短几百米,这次更快,感觉只是咫尺距离,便已经到那个有红绿灯斑马线路口。
柯屿问,嗓音不自觉地低,“你酒店订在哪里?”
商陆手勾着西服,手夹着烟:“没订。”
“没、”柯屿仰面看他:“没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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