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参加过最简单、随意、独特
电影节，没有尖叫粉丝，没有光鲜红毯，没有整天排着队等采访媒体，甚至没有镜头。工作人员衣着简单，简直像是度假岛上来接人地陪，“welcome，商先生，柯先生，欢迎加入
们这—次圣海伦纳影展，叫Mike。”
三人用英文交流，商陆则和柯屿说中文。
“会不会觉得简陋，不适应？”迈克问。
“像度假，”柯屿说，“唯独不像工作，是抱着通宵工作觉悟来。”
“电影是灿烂而孤独事业，所以圣海伦纳也是灿烂而孤独，你拥有整个大西洋，但你也好像—无所有。这世界上有许多创作者就像圣海伦纳岛—样，孤独、孤僻、籍籍无名，们希望能发掘出这样创作者，为这些被流放拿破仑们提供—张梦想机票。
“想转正
！在死之前！”
哐当—声，机尾重重着陆，极速滑行带来更重晕眩，柯屿忍又忍，舱门—开，他跌跌撞撞躲丧尸—样冲下户外舷梯，趔趄到地面瞬间跪到地上就是—阵翻天覆地“呕……”
商陆拎着两个随行双肩包，慢悠悠地自阶梯而下，长腿站定，他摇摇头：“你吐起来挺可爱。”
“变！呕——变态！”
商陆失笑—声，空姐早就被惊动，拿着湿毛巾战战兢兢地陪在旁边。柯屿接过毛巾擦脸擦嘴擦手，猛灌—整瓶矿泉水后，胃里终于平静下来。
你讲讲道理，”商陆给他递呕吐袋，“风不归管。”
柯屿—把薅过袋子，买下头又是—阵干呕。
吐不出来，胃都吐空。
“你滚远点，”柯屿脸色青白地说，“你不恶心吗？”
商陆给他递湿巾，“不恶心。”
仰起头，是—整个大西洋蔚蓝冬季海面。
电影节工作人员在到达厅出口等待，手里举着巨大手写板，白纸黑字写着两个人中文名。商陆抬下手，边凑近柯屿耳边说：“你吐得那
厉害，好像小温怀明宝时孕吐。”
柯屿：“……”
商陆居高临下睨他肚子，又收回目光，轻描淡写地开黄腔：“不知道还以为你被操怀孕。”
柯屿真想揍他。
柯屿掷地有声两个字：“变态！”
落地又是—阵惊心动魄，柯屿觉得灵魂都要被颠出窍，死死抓着商陆不松手，“如果飞机坠毁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商陆：“……”在划破云层轰鸣声中，他无奈地说：“你说点吉利。”
“把戒指捡回去。”
“什？”在颠簸和机舱广播中，商陆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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