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那天说,以后嘉宾上岛不让随便活动,要像拿破仑样圈禁起来,只给方圆百二十米活动范围,”柯屿掐掐他小腿,帮他按摩,“尤其不让跑步。”
说完两个人都笑,商陆笑起来鼻息好听,而且性感,柯屿听很心动,挨近若有似无地吻他:“要是叔叔不同意,是不是可以用救命恩人身份来要挟他?”
“那你就是世界上第个敢要挟他人。”
柯屿握住他手贴在自己心口:“这里直没有放下,想到就会绞成团,听到你声音、摸到你体温、看到你眼睛,都感觉像做梦。因为知道自己不能做梦,尤其是做不到这好梦,才敢确定你是真。”
“去哪拜师学艺?”商陆感受着他心跳,“怎突然这会说情话?”
·
晚上住院,两人都是高级单人病房,彼此挨着。柯屿推开门进来时,商陆竟然也没多少意外,只在月色中挑挑眉。
“嘘。”
“看你腿现在挺精神。”
柯屿走步都疼,“现在是小美人鱼,每步都是刀尖,你最好别惹。”
造访,因而两位白人护工都并不解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她们只是在心里悄悄静静地费解,为什刚才还轻松打趣两个人,忽然间都沉默起来。
“那天去救你时候,你直在和说对不起,你还记得吗?”
商陆对此只剩下模糊如雾般记忆,只记得螺旋桨风声、犬吠和磅礴大雨。柯屿提到「对不起」三个字,他心口猛然坠,连眼神都收紧,“记不清,……说什?”
他甚至不敢看柯屿,垂下眼眸上,长长眼睫掩住他所有情绪。
从柯屿角度看,他侧脸沉默、英俊、紧绷。
“不止,”柯屿偏过脸亲他唇角,“现在也会接吻,跟白天不样。”
“这
商陆等他下文。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否则就化成泡沫给你看。”
只有走廊灯从门上玻璃中溜入,商陆看不真切他,只捕捉到模糊人影。人影到床边,床往下陷点,是柯屿坐下。
“腿疼吗?”
“嗯。”商陆低低应声,“很痒。”
甚至无所适从。
柯屿无声地笑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对不起什,连快死时候都只知道说这句?”
商陆吞咽下。
柯屿支着下巴,波澜不惊地揶揄:“还以为最起码可以听到句爱你,结果都是对不起。你有私生子?”
“bullshit.”商陆冷酷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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