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掐进掌心,柯屿忍着痛,闭闭眼,声音几不可闻地颤抖着:“叔叔知道是什照片吗。”
商檠业什都知道,但在两秒停顿后,他笑笑:“这是你们之间秘密,只负责调查儿子秘密,所以,还不知道。”
“是……”
商檠业打断他,“你不需要跟坦诚,也不需要跟有宜说,今晚和你提道这些,不过是作为个父亲,把商陆过去两年苦难转述给你。知道他定不会告诉你,只是痛苦如果能轻易地被掩藏为不存在,那这份痛苦也将失去所有意义。看得出来你很爱他,所以把这份痛苦告诉你,希望你珍守好,”他看着柯屿侧脸,声音低沉温柔,“就当作…
讲天赋,多少老师奉承他是天才,讲成就,普通人要努力够到,他轻而易举,这种情况下,做家长不得不开始担心他。”
“很羡慕他有这样成长经历,”柯屿由衷地说:“他很自信,笃定,波澜不惊,在片场他资历最轻,但所有人都不自觉听他话。”
商檠业点点头,轻描淡写:“你说得不错,不过在家长眼里是另层忧虑。你有没有想过,旦有外力打破他这份自信,他也许就起不来。”
“怎——”柯屿愕然,继而每个毛孔都开始透出不安,他甚至不敢看商檠业,只仓促地垂下眼眸。
商檠业走得很慢,是散步步速,好像刻意要跟柯屿把话聊透。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指是什。柏林时,有宜问你过去两年过得如何,你说不错,相信这里面有粉饰成分,但是陆陆过得不好,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过?”
“不算提过。”柯屿轻声说,声音穿杂在暮色下虫鸣声中。
“你可以想象个不信鬼神不拜神佛人,有天突然开始求助于怪力乱神和宗教,他找全世界最好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也找那些据说隐避于世神医、催眠大师,试图去忘记件事存在——就是这样‘不好’。”
“……商陆看心理医生?”柯屿难以置信,可商檠业语气很淡,也没有责怪他、迁怒他意思,仿佛只是在说件无关紧要事:“最开始是们私人医生,之后是香港、大陆,美国、欧洲,有宜被他吓坏,他晚上睡不着,有宜就抱着他哭。孩子长大始终有自己秘密,这是做父母要用生去接受事实,但看着他这样,不得不去调查——”
他顿顿,在柯屿心里升腾起本能恐慌时,说:“才知道,他不是想忘你,是想忘记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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