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食者（10）（1 / 1）

又做个梦。

有人杀人，然后有人不留痕迹地毁尸灭迹。醒来瞬间，却什都记不得。人是杀？不然，是那个死掉人？如果杀人，死在手里人又是谁呢？难道是你？应该是很熟悉人。再不然，是你杀……那毁尸灭迹人又是谁呢？那个第三者肯定不是或你……记得凶器是把铁锹，死者被把硕大铁锹击中头部而死。钝重回声，瞬间金属撞击头部弹性……倒在黑暗中影子是如此清晰。

不是第次做这种梦。这个梦不知道做多少次。就像喝醉酒时，总能想起之前醉酒时样子样，在梦里想起之前做过梦。不知道是谁次又次地杀死某个人。恍恍惚惚、无法掌握……却能清楚地记得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真实感。

没有人可以理解吧？从前就很害怕看到有人在菜板上挥刀，不管持刀人是姐姐，还是妈妈。无法解释那种难以忍受厌恶之情，但这反倒促使更亲切地对待她们。即使是这样，昨天梦里出现凶手和死者也不是妈妈或姐姐。只是说她们和梦里那种令人毛骨悚然、肮脏、恐怖、残忍感觉很像。亲手杀人和被杀感觉，若不曾经历便无法感受那种……坚定、幻灭，像是留有余温血样感觉。

这到底是为什呢？所有切让人感到陌生，仿佛置身在某种物体背面，像是被关在扇没有把手门后。不，或许从开始就置身于此，只是现在才醒悟到这点罢。望无际黑暗，所有切黑压压地揉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