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着。等再次醒来时,病房已经很亮堂。
“不知你睡得多沉……连送早饭都不知道。”
高中女学生母亲用充满同情口吻对说道。看到餐盘放在床上,妻子口没动。她拔掉点滴,不知道人去哪儿,只见长长塑胶点滴管针头上还带着血。
“请问,她去哪儿?”
擦擦嘴角口水痕迹问道。
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哭泣,也不知道她为什要口把吃掉似盯着,更不知道她为什要用颤抖手来抚摩绑着绷带手腕。
手腕并无大碍,点也不痛,痛是心,好像有什东西塞在胸口。那是什,也不得而知。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它就在那里。现在即使不穿胸罩,也能感觉到那里有块东西。不管怎深呼吸,都觉得胸口很闷。
某种咆哮和呼喊层层重叠在起,它们充斥着内心。是肉,因为吃过太多肉。没错,那些生命原封不动地留在心里。血与肉消化后流淌在身体每个角落,虽然残渣排泄到体外,但那些生命仍旧留在那里。
想大喊,哪怕只有次。想冲出窗外黑暗。如果这样做,那块东西就会从体内消失吗?真可以吗?
没有人可以帮。
“们醒来时候她人就不见。”
“什?那您怎不叫醒呢!”
“看你睡得那沉……们哪知道她去不回啊。”
高中女学生母亲面露难色,略显生气似涨红脸。
简单整理好衣服冲出
没有人可以救。
没有人可以让呼吸。
叫辆出租车送走岳母。回来后,病房里片漆黑。被吵到高中女生和她母亲早早地关掉电视和灯,并围起隔帘。妻子已经入睡,蜷缩着身体躺在陪护床上等待着睡意来袭。不知道为什会走到今天这步,也对此时状况毫无头绪,但有点是可以肯定,那就是这种事不该发生在身上。
睡着后,恍惚做个梦。梦里,正在杀人。用刀子剖开那个人腹部,掏出又长又弯曲内脏,像处理活鱼样只留下骨头,把软乎乎肉都剔下来。但杀人是谁,却在醒来那刻忘记。
凌晨,四下片漆黑。在种诡异冲动驱使下,掀开盖在妻子身上被子,用手在黑暗中摸索番。没有淋漓鲜血,也没有溢出内脏。隔壁病床传来粗野呼吸声,但妻子却显得异常安静。种莫名恐惧促使伸出食指靠近妻子鼻孔,她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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