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惠用反问代替
回答。
“……什
？”
“
以前也不知道，
直以为树都是直立着
……但现在明白，它们都是用双臂支撑着地面。你瞧那棵树，不觉得很惊人吗？”
英惠猛地站起身，指向窗外。
“所有，所有树都在倒立。”
“你什时候来？”
英惠容光焕发，仿佛刚从美梦中醒来似。
站在旁看着她们护工走上前，把她们带到大厅侧会客室。那些病情恶化到不能下楼患者，都会在大厅会客室跟家属见面。想必这里也是他们跟医生面谈地方。
看到她正准备把带来食物摊放在桌子上，英惠开口说道：
“姐，以后不用带吃过来。”
稍微用力推下，她就会倒下来。如果她不理你，就推她下好。正好们也打算送她回病房呢。”
她蹲下来，试图跟英惠四目相对。不管是谁，倒立和站立时脸都会有所不同。英惠消瘦脸，由于倒立皮肤下垂而显得奇怪。那双炯炯有神眼睛正望着虚空某处。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姐姐来。
“……英惠。”
见妹妹没有反应，她又大声喊句：
“英惠，你这是在做什，赶快站起来。”
英惠咯咯直笑。她这才意识到英惠表情跟儿时某个瞬间很像。单眼皮英惠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嘴里不停地发出咯咯笑声。
“你知道是怎知道吗？是梦，在梦里倒立……身上长出树叶，手掌生出树根……直钻进地里，不停地，无止境地……胯下仿佛要开花，于是劈开双腿，大大地劈开……”
她心慌意乱地望着英惠洋溢着热情双眼。
“身体需要浇水。姐，不需要这些吃，需要水。”
英惠面带笑容。
“，现在不吃东西。”
她像是着魔似看着英惠，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明朗表情。不，也许是第次见到。她问道：
“你刚才到底在做什？”
“……姐，你知道吗？”
她伸手摸摸英惠涨红脸。
“站起来，英惠，你头不痛吗？瞧你脸都红。”
她最终还是用力推下英惠。果然英惠双腿着地倒下来，她赶快用手托起英惠脖子。
“……姐。”
英惠脸上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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