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言以对,英惠把消瘦脸凑过来。
“姐,现在不是动物。”
英惠就像在讲重大机密样,环视着空无人病房继续说道:
“不用再吃饭,只要有阳光,就能活下去。”
“你胡说什呢?你真以为自己变成树吗?那植物怎能开口讲话,怎会有思考?”
怀疑英惠住院以来没有吃下那些处方药,他甚至自责起来,由于患者刚住院时病情略有起色,所以自己也有些掉以轻心。那天早上,护士要检查英惠是否吞下药,但她始终不配合。于是护士强行扒开她嘴巴,然后用手电筒照,这才发现那些藏在舌头底下药。
那天,英惠躺在床上,手背上打着点滴。她问英惠:
“为什这做?你跑去漆黑树林里做什?你不冷吗?万大病场可怎办?”
英惠脸急剧消瘦,没有梳理头发就跟海草样蓬乱。
“你得吃饭啊。就算不吃肉,可怎连其他东西也不吃呢?”
英惠眼中闪过道光,脸上绽放着不可思议笑容。
“姐姐说没错……很快,就不用讲话和思考。”
英惠发出呵呵笑声,接着喘起粗气。
“真很快,再等下,姐姐。”
英惠轻轻地动下嘴:“渴,给水。”她赶快到大厅接杯水来,英惠喝完水,气喘吁吁地问:
“姐,你见过医生吗?”
“嗯,见过。你为什不吃……”
英惠打断她话。
“医生是不是说内脏都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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