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紧握话筒,喃喃自语道。
没有必要原谅和恳求原谅,因为不认识你。
听到电话再次响起,她直接拔掉电话线。隔天早,她重新插好电话线,但正如预料那样,他再也没打来过电话。
候,他打来次电话。话筒里频繁传出投硬币声响,她由此猜测他应该是在很远地方。
“很想智宇。”
那令人熟悉低沉、紧张、故作淡定声音,如同把钝刀刺进她胸膛。
“……能让跟儿子见面吗?”
果然是他讲话风格,他没说句对不起,更没有恳求原谅,只是提到孩子,就连英惠怎样也没问句。
她知道他有多敏感,也知道他是个自尊心容易受挫人。她更加清楚是,如果当下拒绝他话,那他就要等到很久以后才会再打来电话。
她明知道会这样,不,正因为知道会这样,所以她直接挂断电话。
深夜公共电话亭,破旧运动鞋,褴褛衣服,脸绝望中年男人。她摇摇头,抹去他在自己想象中样子。但很快眼前又静静浮现出他以鸟姿势想要冲出英惠家阳台栏杆画面,他那喜欢在自己作品里加入翅膀,可当自己最需要时候,却没有飞起来。
她清晰地记得最后次看到他双眼,那张充满恐惧脸是如此陌生,那不再是自己想要尊敬人脸,不再是心甘情愿去忍耐和照顾人脸。她终于醒悟到,自己所解他只不过是个影子罢。
“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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