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涵哥哥。”叶开低低地说,“这是初舞哎。”
陈又涵阵无语,克制住翻白眼冲动,学他那种浮夸语气回道:“那好荣幸哦。”
叶开忍不住笑,肩膀抽动,几乎站不直,脑袋贴近他胸口。
“又涵哥哥。”
“又怎。”
屑,“喝完这杯马上给滚下去睡觉。”
“你呢?你怎在这儿?”叶开搅搅冰块:“哦,开房来。”
陈又涵无语地把火机扔:“管得着吗。”
“谁管你啊。”叶开笑容淡下去。
气氛无可救药地冷场,陈又涵抓起杯子口干掉,冰块在杯壁碰撞,偏偏乐队不做人,唱首特舒缓特经典英文情歌。老外都有点二百五,什场合都能跳起来,就着夜景就着灯光,手拉手走到花园露台上就开始抱着跳舞。陈又涵“嘶”得声,浑身毛孔都透露着不自在,叶开冲他伸出只手:“又涵哥哥,跳舞吧。”
“你心跳好快。”
“……”陈又涵慌得口不择言:“晕圈,不,恐高。”
舞池里人越跳越来劲儿,裙摆转出好看弧度,陈又涵终于受不,他放开叶开,连背影都透着落荒而逃。
叶开看着他穿过人群离开现场,慢悠悠地吹声口哨。
陈又涵眼神明明透着“你没毛病吧”,偏偏对着叶开双眼半个“不”字都说不出。叶开站起身,走至他身前,微微鞠躬再度伸出手,笑道:“不敢啊?”
陈又涵吁出口烟,捻灭烟头,抓住叶开那只手。
其实谁会跳?谁他妈都不会跳。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很好跟着节奏再来遍。叶开踩他无数次,笑得心口酸疼,陈又涵龇牙低声骂:“你他妈故意是吧。”
“又不会跳。”叶开无辜地眨眼睛。
他搭着陈又涵宽阔脊背,陈又涵扶着他腰,两人左右手交握,是个标准社交舞姿势,可惜是两个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陈又涵微低头就能看到叶开浓黑纤长睫毛,叶开微抬眸,就能撞上他恍如点漆双眸,两人凝视彼此,呼吸逐渐交融。是带着香呼吸,甜,混着烟草味,叶开心里酥痒,心想这狗\\逼男人被香水腌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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