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叶瑾,托盘里是一碗纯白馥郁的美龄粥。
见是陈又涵,她倒没有很意外,反而戏谑地勾了勾唇:“用得着
坏学生自我检讨:“可能要连降三级。”
“……三级?”
总裁、副总裁、助理总裁,总经理——陈又涵要真连降三级,那就成陈总经理了。“活还是一样的干,钱可能连车都养不起。”陈又涵叹一口气:“矿没了,学长还配得上你吗?”
叶开冷漠地说:“宝石拿回去挂咸鱼卖掉。”
陈又涵笑出声:“不行,那是订婚信物。”
差点原地爆炸,脑袋嗡嗡直疼。
“没有,今晚上可能要通宵。我是来负荆请罪的,”陈又涵笑着摇了摇头,“刚差点没活着走出你爷爷的书房。”
“你又不是故意的。”叶开胳膊肘不知道往哪里拐。
“他凶一点才好,”深邃的眉目下压着难言的温柔,他低声说:“就算是烟灰缸砸我我也没意见。”
叶开与他对视,摘下另一边耳机里聒噪的美国脱口秀。两人视线相触,呼吸交缠,鼻尖几乎互相抵着,静了会儿,叶开低低地叫了他一声,两人安静地接了个吻。吻完后大概是因为缺氧,瞬间头就有点晕。卧室里很静默,只有空调的送风声。陈又涵倚坐在床边揽着他:“最近这段时候可能都没办法陪你,你乖一点。”
“谁和你订婚了?”心口突地一跳,冷冷地嘴硬,“矿都没了还想娶我。”
陈又涵在他额上很轻很轻地一弹:“我穷了,你傻了,还是般配。”
好家伙,一下子从豪门热恋变成乡村爱情,昂贵的奥斯汀月季沦为路边野蔷薇,叶开气鼓鼓地瞪他,漆黑的瞳眸睁得圆圆的,陈又涵忍不住捉着他,一手扣住他后脑勺强势地吻。吻完忍不住笑,抵着他额头低语:“作孽,你搬回去了我怎么办。”
叶开被他吻得双眸湿润,也不太好受。少年人的欲/念生涩强烈,眼睛里的渴望直白而天真,陈又涵不得不用手掌盖住他眼睛,喉结滚动着:“别让我当禽兽。”
到底没有当禽兽的机会。门被敲响,随即拧动。叶开条件反射地推开他,眸子里一闪而过慌乱。陈又涵安抚地握了握他手,平息了会儿,起身去拧开锁。
“GC会有问题吗?”
“怎么这么问?”
“债券到期,回款你原本是打算用流花湖开盘回拢的资金来覆盖吧。出了这个事,流花湖的楼可能卖的不是那么好了。”
陈又涵笑容淡了些,玩世不恭地说:“与其担心楼盘,你还不如担心担心我。”
“你又怎么了?”叶开的语气很怀疑,像揪住坏学生的教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