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功夫,却总觉得已经站得够久。双腿爬上酸乏,叶瑾放下杯子,缓缓地扶着扶手在沙发上坐下,贯明亮眼神此刻竟然有些茫然。
叶开敏锐地捕捉着她丝毫反应,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纵使这样,也依然没有回应他。他也依然恪守信用,替你保守着当年合同和约定,没有说过你个不好字,没有暗示过句错误根源在你。你问怎会重新去找他?因为看到他病危通知书,被顾岫骂得狗血淋头,去看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陈伯伯,陈伯伯说——当年他傻得彻底,竟然妄想跟结婚。”
指尖控制不住地轻颤,叶瑾垂下目光,继而低下头,用掌心托住僵硬脸。
叶开对她倾泻出软弱无动
看着叶开。
“你教堆大道理,只回敬你这句。”叶开仰头喝完杯中酒,舒展脖颈曲线和滚动喉结在灯光下有疏离而致命吸引力。
叶瑾不合时宜地想,他整个人都打上太多陈又涵印记。
“跟又涵哥哥是追尾碰到。他还爱,这个事实只需要眼就能看穿。不过就像你推测那样,已经在努力moveon,所以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后来去云南调研,好巧——竟然会那巧,他刚好也在。你知道那种地方要怎过去?”
见叶瑾摇摇头,他才勾勾唇继续说:“飞机大巴面包车拖拉机再步行,甚至在Google地图上都找不到。你知道吗,又涵哥哥也胆小。他那种人面对爱情竟然也会畏首畏尾患得患失,遮遮掩掩地不敢让看穿,但是你明白,喜欢个人怎藏得住?”
叶瑾想到陈又涵按进掌心烟头。
“但依然没有给他机会,在他说出口前就拒绝他。拒绝理由——”叶开低头笑下才说,“是因为觉得他无耻,两年前说那种话,现在怎能当作若无其事样子求重新开始。”
他笑难以描述,掩在暗影里双眸也没有笑意,而五官都那冷。叶瑾心口被蜇下。她意识到叶开这个笑,是在嘲笑他自己。
抓着杯口手指用力,叶开屏着呼吸静瞬:“那时候不懂,现在都懂。他跟爷爷说切。你跟他签合同立场,你阻止们切逻辑,都已经不复存在。他或许仍然违约你们之间协定,但他拆这颗炸弹,已经什都不怕。”
叶开顿顿,略带嘲弄地看着她:“你再也没有办法用那些所谓‘爷爷被气病气死’恐怖图景去威胁他、威胁。怎样,输得够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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