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又涵只是勾勾唇,并没有说话。
庭院正门和岗亭近在咫尺,几乎可以看到轮值保安侧脸。
到老榕树下,该道别。
陈又涵又说:“后天回公司,刚开始可能会忙得没时间陪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想可以给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有时间就会回。去学校里好好上课吃饭,少喝酒,也少抽烟。”他今天刚求婚成功,无论如何,说也不应该是这些。余光在戒指上瞥过,陈又涵续道:“……戒指记得摘下来。”
“没戴够。”
叶开轻声说:“又涵哥哥。”
陈又涵用目光回应,听到叶开说:“你亲亲。”
这四个字谁都不可能说得比他好听,坦荡缱绻,带点微弱小恳求,尾音气泡般在空气中消逝。陈又涵吮吮他唇角。
到家门口九点半,再下车时成十点过三分。车门关上时发现陈又涵也起下车。他朝叶开伸出手,“走,学长送你回家。”
叶开握住,温热掌心相贴。
灯光昏暗,火花四溅。
他那时候嫌弃之情溢于言表,可为什现在自己怎看怎也有股没出息劲儿?
陈又涵听失笑,与他若有似无地亲吻:“是不是傻,你高二比他——”
“荒唐。”叶开说。
“刺激。”陈又涵迟步。
陈又涵笑笑,“别任性。”牵起他手在唇边吻吻:“藏好。”
叶开被他揽进怀里,眼前是寂寥夜空下月,耳边听到陈又涵若有似无句,“喜欢话回学校再戴。”
怀抱松开,人退步,再退步,叶开说:“拜拜,晚安。”转身,单手插兜姿势让他平白在矜贵中多份倜傥。只
到庭院正门还剩几步,上坡,走得慢,心知肚明地拖延。满月下,老榕树树冠像会发光。陈又涵单手插兜,握紧他手掌问:“回北京机票定吗?”
叶开“嗯”声,“二十八号。”
日子出来时候,心里自动就算下,还剩五天。
陈又涵便停下脚步,没有看叶开,沉默两秒,最终说:“……去送你。”
“舍不得可以说出来。”
他微怔,“荒唐?”指腹轻轻擦着叶开脸颊,目光柔和下来,释然地说:“……原来是荒唐。”
他没有生气,也不失落。这两个字就是他和叶开情深见证。
不是荒唐,他怎会爱上自己看着长大弟弟。
不是荒唐,叶开怎会爱上那风流无度他。
爱情是什时候发生,并不比朵云成形、阵风酝酿更容易察觉。谁也无法指责云和风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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