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对这件事也是知道些,圣上宽褪两人衣物之后并没有随意丢到床下,而是被她悄悄拿白绸那件垫到锦被下。
不过经历过如此热切缱绻,那衣裳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
帐中尚有夜明珠悬挂照明,这处床榻甚小,云滢掀开锦被寻觅也不算费事,或许是有衣物垫着,锦被中除些从不曾出现在这内殿里燕好气息,并没有什别异样。
她伸手扯出那段已经显出褶皱白绸寝衣,这衣裳是不能再穿第二次,但却可以被她保留下来。
男子瞧见爱宠过女子为自己而伤及自身,以至于流血虚弱,都会不自觉地多些怜爱疼惜,她在宫中如今也只能倚仗官家宠爱,这法子虽然浅显,
,以为她与圣上之间大约便是这样,但是圣上本正经同她说这些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道行还远远不够,面上三分风流余媚变作彻彻底底羞意。
她察觉出男子变化,便又软下身段想要重新描补描补,谁知圣上似乎是看穿她欺软怕硬本性,半点也没有留情,任由她攀住颈项轻咬,也不肯稍作停歇,甚至愈发变本加厉。
床帐前垂带上系着玉佩明珠,起初它们是安安稳稳压住帐角,后来却叮当碰撞起来,足有柱香工夫才平静下去。
外间灯烛再次亮起时候云滢已经迷迷糊糊到几乎马上要去见周公地步,她听着圣上从床榻上起身后窸窣披衣声,也实在是动弹不得,只能时不时咬下舌尖,不叫自己睡过去。
她身上倦乏得厉害,心中还是片清明,这里是圣上独寝之处,即便是皇后也没有躺在上面过夜道理。
皇帝或许是以为她睡着,出去时脚步都较平时放轻些,云滢勉强支撑着坐起,宫人或许是得吩咐,圣上出内室以后也没有过来收拾床榻,省得惊扰她好眠。
按照铜漏所滴,如今已经过子时,她现在是没有回自己住处力气,不过要是寻位都知问问可否歇在西侧暖阁,想来也不会遭到拒绝。
来时衣服是不能穿,可她在官家内殿也不可能寻到件自己能穿衣物,还是勉强在床榻间寻找纱衣。
只有皇后这样地位人才能拥有落红元帕这种东西,剩下像是选秀进来嫔妃与皇帝偶尔召幸宫人,除她们自己和服侍人,没有人会特意垫张白帕。
皇家并不吝惜床褥之物,顶多是第次侍寝之后让记录彤史女官进来瞧过象征女子贞洁痕迹,记录皇帝进幸之后再让司寝司帐们拿去或是浆洗、或是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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