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也就罢,太后自己就是这过来,驳皇帝提议,岂不是说太后不是?
……
云滢直到午间都没有等到册封旨意,这对于个宫人来说几乎等于是桩天大喜事降临在她头上,然后又砸下来桩坏事。
宫中从没有过这样先例,据说那些侍御与红霞帔都是晨起便得旨意,郡君与国夫人将近午时时候也该下来。
官家幸她,却又没有封位铺宫,她就只能像林芳烟那样,被皇帝宠幸过后只能留在宫中继续做女官。
,反倒是对新人大方许多。”
周才人神色恬淡,即便是被新人压头,面上也看不出什嫉妒:“臣妾服侍官家时还是先头娘娘打理宫闱,自然严苛,而今圣人仁爱,自然是对娘子们更体恤些。”
废后嫉妒成性,自然不如现在皇后体恤下情。
皇后素来端正,对嫔妃这些争风吃醋话不做过多理睬,直接登辇先行,“有本事便晚生几岁,若没有这个返老还童法子站在风口说也无用,不怕冻坏公主。”
王昭容身为九嫔自然也能用得上代步轿辇,她看着周才人恭谦神色冷哼声方才携公主回宫。
所幸云滢自己是独居处,不用听见别人议论,她平日里讨厌被人在自己背后议论长短,可惜如今外面议论她不是教坊司舞姬,而是服侍官家宫人。
要是她像在教坊司里样任性,圣上是不会像姑姑样无条件纵容自己。
她既然没有封位,就还是如平常样当差,只不过这次她往内殿去时候,宫人们都不敢同她说话,遥遥地见到就避开,仿佛她是瘟.疫样。
云滢镇定心绪,煮炉沸水在旁边耐心候着,用茶筅遍遍拂击盏中茶碎,她这样个梳头娘子,到福宁殿后没怎替官家料理过青丝,反而常常做些煮茶焚香、写字看书风雅事。
只是不知
“蠢货。”待她走远之后,周才人脸上恭敬渐渐消失。
太后分明是觉得云氏骤然晋封为美人极不妥当,然而她却要出来画蛇添足。
她母亲早些年也是在宫中服侍,知道些先帝朝事情。
云滢再低贱,好歹她父亲官位也不低,只是家道中落才被选入宫中服侍人,可太后来历却极为不堪,先是被先帝私纳为媵宠,入宫后又阴夺人子,先帝连找好几位与太后同姓大臣想要让太后归宗,都吃闭门羹。
出身是老娘娘平生块心病,因此才喜欢为皇帝选些高门第出身嫔妃,但这不代表王昭容说起别人时候,太后不会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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