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不会有错的,错也只能是底下的人有错,他笑着向云滢告了罪,主动靠近云滢为她引路,“娘娘这些时日为了河间郡王的功课忧心,又有几位宗室上的官司要看,还望娘子担待则个。”
“大长秋客气了。”云滢突然想起来燕国长公主这几日大概还没消停,因此只是淡淡一笑,“娘娘胸怀六宫,嫔妾没什么怨言。”
大长秋连连称是,但是走动之间,又忍不住往云滢的褙子间瞧。
他是坤宁殿的人,靠近并不是单单想要同这位云娘子多拉一拉关系,也不敢对这位官家新近宠爱的娘子有什么觊觎的心思,只是云滢接旨的时候梳妆固然齐整,可是身上却有一种香味。
似乎是官家独用的澡豆余香。
福宁殿的宫人口风很紧,有些事情官家不想叫人知道,外人也是无计可施,只是皇帝才离开没有多久,云美人就是一副沐浴过的清新模样
“大长秋在瞧什么?”
云滢对于男子的靠近一般都很敏感,即便内侍不算是男人,可有了她姐姐同人做对食的前例,也会叫她多几分警惕。
他柔和地笑了一下,从宫人的手中讨要了一柄伞为云滢撑好:“奴婢在想这都快出了正月还在下雪,恐怕冻到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