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她眼中,太后向是十分威严正经,并不像是能问出这种问题人。
太后瞧她局促,淡淡笑:“女子都要经历这事,没什好害羞,你说就是,吾不会怪你。”
“回太后话,官家夜间……”云滢嗫嚅道:“也是极自律,叫次水,同妾说几句话便歇下。”
这她哪敢同太后和盘托出,皇帝是太后儿子,他做什都不会被太后怪罪,可是她不行。
皇帝主动起心思尚且有些难以启齿,要是叫太后知道她自己贪心不足,还主动求着男子,恐怕连老娘娘没病都要气出些来。
家传底子,皇帝只要稍加指点,便能有极大进步,让官家瞧也会高兴。
年轻女子眼中崇拜与爱慕本来就是会激起男子征服欲与怜爱,更不要说那些站在美人身后,柔声执起她手腕端正姿势,笔划地教人怎运笔细致情节,比嫔妃伺候皇帝笔墨红袖添香还要多上许多不可言说风流雅致。
太后想想,随后嗤然笑,道句:“坐着回话罢,地上铺着羊毛毯,你非得跪到砖上去,回头伤膝盖岂不要叫七郎心疼?”
云滢心下微松口气,太后没让人给她搬额外坐具,因此还是坐在太后膝边,她只挨床榻角,离锦被远远,“老娘娘取笑奴,圣上已有几日不曾过来,哪里会瞧见这个?”
太后虽然清楚这是皇帝贯作风,但知道她有意讨好,也没有斥她留不住圣心,面上多几分平和,“圣人十日之间,都未必能与官家单独相处上次,你才这些时候,就觉得煎熬?”
云滢拣着些能说出口,真真假假地告诉太后,剩下太后不问也就作罢。
这种事情太后
云滢应句不敢,她半低着头,思忖要不要说些什讨长辈高兴话,却听见太后随口问句:“你也入过几次彤史,皇帝夜里待你怎样?”
官家拒皇后送养女,又接受谏官建议,停三年度选秀,偏偏挑中云滢入榻,若说行幸时候失些分寸,她反而觉得正常。
只是白日行事到底是叫皇后知道,自己这个儿媳不愿意得罪皇帝,派人将消息传过来,哪怕皇帝自己想要行这荒唐事,也得有个人来受罚。
云滢下子红脸,她抬头对上太后那双依旧清明威严眼睛,竟有几分不知所措。
她在圣上身侧时候,皇帝顶多是问问要不要让宫人进来替她擦擦身子,只要她不愿意也不会勉强,完全没有想过,有日会被太后直白地问起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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