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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晨起之后新拟些东西,想到福宁殿等候皇帝下朝,与圣上商议番,但是她坐在福宁殿侧殿等许久,却听闻御前内侍说官家下朝之后遇上会宁殿宫人,御驾急匆匆往云充仪处去,面上犹带怒色。
她倒也不会自取其辱,即便不是云滢生病,皇帝往会宁殿去恐怕坐也得两三个时辰,她略饮杯茶就回坤宁殿去,然而接下来却又有宫正司人来禀报,圣上叫人将清宁殿人悄悄罚,不许报与太后知道。
“官家这是怎,好端端地同老娘娘身边人置气,还不许太后知晓?”皇后稍感疑惑,她言语间带点叫人不易察觉醋意:“可是哪个不长眼宫人言语上冲撞圣上心尖子?”
圣上御极十几年,即便她才与皇帝做几年夫妻,但是通过这些年天子亲政以后作为,也能差不多知道圣上脾性。
能够收敛些,可如果臣妇敢当着面轻贱天子嫔妃,那便是赐死也不为过。
“官家只消说将来要给撑腰便是,何须这般吓人?”
云滢见瞧着自己男子面上满是平和,但是说出口话却叫她从心底里生出害怕,她往圣上怀中近几分,“有官家告诉,知道不该怕就好,只是那些人面上恭敬,心里不敬也是不好。”
她其实不是不懂,反而是太知道那些人情冷暖,贵人间疏离是眼神间无意鄙夷,举动上排挤,无形中叫人难以忍受。
“好,”圣上顺手捏捏她鼻尖,面上是无奈笑意,“那等事情定下来朕就下旨给周府,令韩国夫人随驾。”
他身为君王,随和是真,但铁石心肠也是真。
官家喜恶轻易不会改变,不讨圣
她都这样说,他还能有什不依呢?圣上瞧见她粲然笑,拿她没什办法:“阿滢还想要什?”
“还是叫夫人进宫来说书罢,她讲可比宫正司嬷嬷们有意思得多。”云滢眼巴眼望地等着他同意:“官家在会宁殿,就劳烦您亲自教导,可福宁殿还有别政事等着官家,有她在也不至于太闷。”
“这些不打紧事明日再说。”
圣上看看她手臂上包扎,即便不是十分严重,但她耽搁很久,那匕首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总得看看会不会化脓发炎,晚上诱发高热才行,“今日朕准阿滢歇歇,就算学生勤奋,你好歹也得恤下,准韩国夫人过个休沐日才行。”
云滢想想确实如此,她正要点头应和,却又听见圣上附耳与她调笑道:“要是将来有皇嗣,想来也是个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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