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在哄她,明明是她怕他生气,主动提。
“七郎,你做什梦?”云滢根本就不困,她又将眼睛悄悄睁开,好奇地看着圣上:“官家昨日夜里做噩梦,怎不同说?”
她不觉得做噩梦害怕有什丢人,人谁还没有害怕时候,而且般人做噩梦情节都还很有意思,“说来给听听好不好?”
皇帝夜间做梦同普通人没有什区别,只是君王多疑,天子之梦,常常会影响到朝堂上来,不知道有多少皇帝曾经因为梦中得到所谓“上苍启示”,而开始疑心杀人。
但是国朝本来就不大会株连无辜,对士大夫优容有加,圣上又是个极为克制己身人,这不是说从不生她气,而是对所有人都不轻易动怒,就算是梦到什,至多是早起时候不好伺候些,也不会牵连到身边人,认真降罪。
时辰才阖眼,现在哪里睡得着?”
皇帝也躺在她身侧,但是衣裳却不是寝衣,大概把她哄得睡觉之后还要起身。
帘风雨未歇,正是听雨入眠好时节,圣上试过像是拍孩子入睡那样去拍哄她,但她不吃那套,做也是无用功,他讲故事能力并不出众,要说哄她,可比哄孩子难多。
毕竟有几岁年纪,不比孩子那样好糊弄。
“阿滢,你……”圣上欲言又止,她总是这样,边干坏事,边又笑吟吟地瞧着她,叫人不自觉地消所有气恼,待她更好些。
“不是昨日,是很久很久之前事情,”圣上声音低沉醇厚,叫她耳边略有酥麻,:“那个时候朕还不认识阿滢。”
她枕在圣上胸口,认真睡觉时候是不会这样,只有两人合欢之后,会这样玩笑地将他胸口当作枕头,说是享受下赵合德乐趣。
“这个梦对官家很重要吗
他叹口气,狭小内室里有两个人,不,或许已经是三个人,她却还是这样不知忧愁。
若是要她做辈子贵妃,这样也算不得差,但是她这样有孕,几乎是惊天之喜,他已经笃定事情,几乎又有些别转机。
他愿意叫她什也不知道,可要是做皇后,那便不行。
“七郎你怎,”云滢闹归闹,但也只是在圣上闲暇才这样做,旦察觉到圣上隐隐烦忧,又主动过去揽住他肩,乖乖闭上眼睛:“惹你烦吗?那便早些睡好。”
圣上见她服软服得太快,便摇摇头:“不干你事,只是想起来朕曾经做过个梦偶尔会心烦,但阿滢这般知情识趣,朕也就知道以后该怎叫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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