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能做皇后,可娘娘您总是要妾贤惠,又怜惜于她,既然要贤惠,如何不对她忍气吞声?”
皇后从喉咙里发出声古怪笑:“官家,您知不知道,当在闺中知道那个贱人在宫里骄纵时候心里有多羡慕她,她是您原配,只要不出格,您也总还是宽容,可是偏偏到,非但要小心谨慎,还得将她迎回来,看着她脸色过日子?”
太后知道她没什能勾住皇帝容貌音色,只是臣子们都以秦氏女贤德为由推举,元后貌美却嫉妒成性,这是前车之鉴,也就同意。
她其实知道废后是不会威胁到她地位,但是这样个人在宫中,实在是叫她十分厌恶,她不喜欢那个女人再回来。
“皇后素来喜欢读书,”圣上眼中虽有怒意,望着她时候还是尽量没有失仪:“《旧唐书》说,王、萧二人是蒙圣恩,赐三尺白绫自尽,吕氏与武氏即便贵为皇后
请圣上放过他们,”皇后淡淡道:“昔者唐高宗私会王、萧二庶人,武氏闻悉,骨醉二婢,若是陛下也愿意像高宗弥爱武氏那样,妾就算是明着杀她又算得什。”
她未施脂粉,反而显出人本来干净透彻:“还有什好说,您那个时候不就已经定罪吗?”
从废后去世结案之后,皇帝同她便已经不再有夫妻之事,虽然同床,无非异梦,做给外面人,主要是太后看而已。
“官家知道,彤史上是不记皇后侍寝次数,所以您除初十五过来看看,却从不肯宠幸妾,也从来不期待们皇嗣!”
皇后笑着流眼泪,耳边耳珰只剩下只,再也无法限制主人动作,只能随着她仰合动作起摇晃:“您知道吗,有个罐子,里面装满您同恩爱,共只有那薄薄层米,不知道在夜里数过多少回,罐子砸碎过两回,米也换过几次,可数量也没有增多。”
那个骄横跋扈女人,没有点比得上她,本来皇帝也是不喜欢她,可偏偏又觉得少年夫妻,总归是有些愧疚,要把她接入宫中,上尊号荣养。
她作为元后与天子成婚时候是何等风光,死得便有多凄凉。
想想她十二岁那年入宫拜见皇后,遥遥见她头戴凤冠,与命妇谈笑风生,再想起她身比丘尼袍,生病之后却要被身侧宦官嘲笑,心里还是十分畅意。
那是她入宫之后难得件高兴事情。
“皇帝与吾不过是要封先后个妃位,碍到你什?”太后怒气几乎止不住,“皇帝都已经立你,难道还会叫她做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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