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告诉过她,做这件事是定会出人命,但是想想出宫后事,她也愿意死得更痛快些。
“原来就为这个,你就想做尼姑?”云滢抿唇笑,饮口熟水:“原本这件事就怪不得你与他,如今官家都还你清白,你丈夫还敢说些什?”
“他是不敢说些什,但是坊间都是知道,奴也无法自立。”
袁许氏换身妇人妆扮,人经过这段时间折磨也憔悴许多,“众口铄金,也能把人逼得活不下去。”
“原本就是他护不住你,他若是敢嫌弃你,那他也不算是个男人,”云滢微蹙眉:“就算管不住别人心里怎想,只要他情愿,举家搬迁、到外地谋职,什做不得,非得要嫌弃你?”
按照皇后规制重新布置番,供贵妃笑。
谁不知道德妃身体弱,若说是协理六宫其实也没什可管,她人又是在宫中,几乎就是个幌子,在贵妃得封皇后之前装装样子,要是真敢与贵妃争风才是昏头。
云佩知道凝清殿那阵子事本来担心得不知道怎好,后来知道那些皇后殿中宫人内侍连被杖毙好几个之后,偷偷哭过场,现下妹妹问鼎后位在即精神才勉强好些,梳洗打扮之后来蓬莱殿给贵妃道喜。
也好问问长生下落。
但是她刚进宫殿,几乎就被唬跳,个肖似云滢女子做民间妆扮,正站在屏风前低头任人打量,而贵妃与韩国夫人正坐在罗汉榻上说话。
韩国夫人在边欲言又止,这位未来皇后娘娘常有惊人之举,也有
“你说你这个人,好端端怎想起来做尼姑?”
云滢本来是听说皇帝因为这个女子是凝清殿里人,所以多被关押段时间,还扣留在宫里没有放走,所以有几分好奇,非得撒娇把人叫过来看看到底有多像,“你觉得你丈夫窝囊,不想和你丈夫团聚吗?”
袁许氏摇摇头:“奴奴知道他也有不得已苦衷,只是范相公已经将事情前因后果说给奴夫家听过……奴又曾委身他人,恐怕是回也回不去。”
女子失贞是大罪,就算是圣上和贵妃赐给她许多田产金银,也照样守不住,街坊邻居谁人不知她已经失踪好几个月,妇人之间传闲话,不知道要把她描述成什模样,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家干净。
蝼蚁尚且惜命,她不是不怕废皇后,只有长生在那个夜里安慰过她,而后在秦氏想要把她赐给某个内侍时候又挺身而出,省得她受更多侮辱,她心里感激,才愿意豁出去这条性命,去向皇帝告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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