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既然你能画好云夫人,想来也能承担描画贵妃的重担。”
原先画像都是凭人猜测,而这些画师他们都是瞧过自己与云滢方才模样与神态的,既然又有贵妃母亲的图样,画起来就更方便一些。
天色不早,因此圣上与贵妃随了功德钱,与主持又谈了一会儿才回宫。
而回宫前,那个年轻的画师把自己拙劣的复刻送给了这位美丽的女子,帝国未来的皇后。
这天夜里,是头一回云滢没有按时歇息,而皇帝也难得纵容,陪着她一起看画。
事情,也就是母亲偶尔回忆过往的时候会同她们说一些过去的事情:“听说在他们国家里也算是很有名气的画师,皇帝也召你画像和做壁画的对不对?”
她笑吟吟道:“我是那位夫人的女儿,可不是她本人。”
据说他在国内的要价非常高昂,也是个贵族,要不是碍于这个丈夫的面子,是不愿意为了十两银子来作画的,但是见到那位夫人之后,他忽然改了主意,分文不取,只希望能够多画两张画像。
他们的国家里,壁画里也是神仙,但是国朝讲究华贵典雅,透露着皇室的风向喜好,虽有艳色,但和他们国家那种明亮浓烈,甚至开放还是不一样的。
而且或许是因为相貌差异太大,尽管在中原人看来,贵妃同她母亲年轻时的容貌还是有差别的,但是在外族人看来两人几乎没有差别。
云滢叫人掌了灯,细细观看画中风景,不厌其烦。
画中人神情柔和,低头注视着怀中一对女儿,后面的铜镜还有一个顽皮的她。
“阿娘……”
她深吸了一口气,珠泪盈眶,想要触碰一下画中女子,却又担心污了画。
圣上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神
这个画师看了一眼圣上的打扮,摇了摇头,他的理解里面,皇帝和国王有些像,但和他所服务的人还是有很大不同,这个皇帝他是有妻子的,可能也不信教,只有一点一样,都是有最高权力的人。
“我是侍奉主的。”他向后指了指自己的儿子:“这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也时常临摹我为您母亲画的图册,称赞国朝女人的美丽。”
那个年轻一些的画师点点头,他请求回去拿一幅临摹复刻的画作,而后被内侍取来,呈给了贵妃观赏。
云滢只瞧了一眼,惊喜交加:“七郎你看,这个被阿娘抱在怀里的就是二姐姐,铜镜里面倒映着的就是我。”
她小时候家里并没有这种清亮如水的铜镜,是她不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自己要出去玩,而画师为了美观,就将这个美丽的小姑娘画在了铜镜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