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叫符睿（音）(8)就说：“朱总理啊，你这样说
们就没法谈
，您是总理，们没法说什
。”朱总理就说：“没错，就得这样，不然，你们谢飞同志是政治局委员，他
说话，那刘仲藜他们说什啊，他们有话说吗？！就得来讲。”下就给驳回去。这个场面紧张生动，最后应该说谢飞同志不错，广东还是服从大局，只提出两个要求：以1993年为基数、减免税过渡。(9)
这段故事上课时经常讲，但很多学生不太理解为何谈判如此艰难：只要中央做决策，地方不就只有照办
份儿吗？“00后”代有这种观念，不难理解。方面，经过分税制改革后多年发展，今天中央z.府确实要比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更加强势；另方面，公众所接触信息和看到现象，大都已经是博弈后结果，而缺少社会阅历学生容易把博弈结果错当成博弈过程。其实即使在今天，中央重大政策出台背后，也要经过很多轮征求意见、协商、修改，否则很难落地。成功政策背后是成功协商和妥协，而不是机械命令与执行，所以理解利益冲突，理解协调和解决机制，是理解政策基础。
广东当年提要求中有条，“以1993年为基数”。这条看似不起眼，实则大有文章。地方能从“税收返还”中收到多少钱，取决于它在“基年”增值税收入，所以这个“基年”究竟应该是哪年，差别很大。中央与广东谈判是在1993年9月，所以财政部很自然地想把“基年”定为1992年。时光不能倒流，地方做不假。可旦把“基年”定在1993年，那到年底还有三个多月，地方可能突击收税，甚至把明年税都挪到今年来收，大大抬高税收基数，以增加未来税收返还。所以财政部不同意广东要求。但为改革顺利推行，中央最终做妥协，决定在全国范围内用1993年做基年。这个决定立刻引发第四季度收税狂潮，根据项怀诚和刘克崮回忆：
（项怀诚）实际上，9月份以后确实出现这些情况。在那年，拖欠多年欠税，都收上来。些地方党政领导亲自出马，贷款交税，造成1993年后4个月财政收入大幅度增加。
（刘克崮）……分别比上年同期增长60%、90%、110%和150%，带动全年地方税收增长50%～60%(10)。(11)
由于地方突击征税，图2-3中增值税占地方税收比重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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