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劲野像是逃
般地把药膏摔在
桌上，拔起腿来往浴室跑去，他知道自己关门
声音有多重，和他心跳声样重。
他站在镜子前，眼就看到自己脸上红，从脸颊开始蔓延，延伸到脖子和耳朵。
周劲野猛地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往自己脸上就扑。
脸上温度却始终降不下来，周劲野用手捂住脸，但却挡不住那丝红意。
他出神，就忍不住回忆起林觉晓刚躺在床上那幕。
“劲野？”
林觉晓又喊声，像是在催促他。
周劲野喉结滚滚道：“马上。”
他用食指沾点药膏，轻轻地点在林觉晓肩膀上，指下皮肤滑腻，像是块上好和田玉。
“劲野。”林觉晓又说，“不用那
轻，
不怕疼。”
才那阴云密布，等不到周劲野回答，他回头看眼，疑惑地喊声：“劲野？”
周劲野像是终于回过神般跑过来，他接过林觉晓手中药膏，乖顺地在他身边蹲下来。
林觉晓背朝上躺在沙发上，眼睛微微阂起来，没有看身后动静。
药膏是他当时给周劲野买，跟崭新没有什区别，周劲野屏住呼吸，抿开药膏头，挤小段在自己手上。
他刻意不放在林觉晓视线，现在却避不可免地挪过去。
周劲野心跳声愈发剧烈，胸口小鹿早就快撞得头破血肉。
“周劲野。”他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你有出息点。”
他在浴室里静静地待很久，期间林觉晓来敲过门问他怎，被周劲野用“肚子疼”作为借口搪塞过去。
为佐证自己说肚子疼，他还要隔个几分钟就按下抽水器。
等脸上温度彻底降下来，周劲野才提起口气，推开浴室门。
周劲野应得无比生硬：“……好。”
药膏是冰凉，但林觉晓皮肤却是温热，周劲野背上莫名地出声汗。
他视线还是控制不住地下移，林觉晓腰微微下陷着，有两个很明显腰窝。
他好瘦，他好白。
林觉晓声音再次传来：“好吗？”
林觉晓身体是偏清瘦那卦，但又不会让人觉得干瘦如柴，是恰到好处瘦。
他骨相和他皮相样漂亮。
在白炽灯照耀下，林觉晓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尤其是背部皮肤根本不怎见光，现在更加像是白得透明。
肩膀上却有片红痕，估计是今天撞在墙壁上嗑。
周劲野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涩，他努力抬起眼，只去看林觉晓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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